陀交战时发现,帐下一个屈啜律鲁至失踪了,可能是被薛延陀收买了。”
鲁至在战前无缘无故消失,李思摩十分怀疑,只是为了稳定军心,不敢对人言明,此时面对咄咄逼人的程务挺,只得拿他出来当顶缸。
程务挺一听他找到理由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但是面上还是怒哼一声道“到底是你管教不严!”
“是是,都是我的错。”
李思摩连忙承错。
“这个杂胡又是怎么回事?”程务挺说着一指康屈达的尸体道。
杂胡是当时外人对昭武九姓的蔑称。
李思摩看一眼康屈达的尸体毫不犹豫地道“臣手下的杂胡都是鲁至管辖,此人定是鲁至一党,故意挑拨我部与大唐的关系实在可杀。”
程务挺虽然年轻但是性子机警,从开始与李思摩对话就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见他出卖鲁至时尚有些挣扎,可是到了出卖这个曾经救过他命的人时却是一点犹豫都没有。
心里暗道回去一定禀告太子殿下这个李思摩留不得。
程务挺见李思摩已经把突厥一部摘干净了,便淡淡道“既如此,你们就在此等候太子殿下的命令吧!”
李思摩以为危机已经然过去,忙小心问道“不知太子殿下的病现在如何了?”
程务挺闻言脸上一冷,直接喝斥道“不该问的不要多问!好好约束你的部下在此修整。”
李思摩闻言脸色铁青,武德年间他做为突厥的毕特勤出使大唐李渊亲封他为和顺郡王,贞观四年东突厥灭亡,李世民感他忠义亲他封为怀化郡王,李世民对他都以礼相待,今天竟受这个毛头小的如此羞辱。
起初还可以说是李承乾误会了他,程务挺是代表李承乾责问,可是这最后一句毫不留情的喝斥……
李思摩看着程务挺睚眦欲裂,半晌一声不吭转身往营里走,李思摩身后的亲卫有几个看见李思摩当众受辱,恨的流下的眼泪。
程务挺依旧面无情看着李思摩等人回营,然后看见康屈达的族人下马收了康屈达的尸体,一时不知该不该再回到李思摩的军营。
程务挺眼珠一转,示意手下人把昭武九姓的人直接轰走。
看着昭武九姓之人悲愤地带着康屈达的尸体离开,程务挺知道昭武九姓以后再也不会听从突厥部的命令了。
程务挺回头命人就在李思摩大营对面安营扎寨,只等苏定方那边安排好,他这边就一起发动。
却说李思摩受了程务挺的气,又听说程务挺直接在他大营门口安营扎寨俨然是在监视他的行动,直气的当场吐出一口鲜血。
即便如此他也不敢与程务挺翻脸,正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经过与薛延陀一战,突厥一族损失惨重此时若是与程务挺翻脸绝讨不到好处。
而且他刚跟薛延陀大战一场不可能去投奔薛延陀,得罪程务挺就等于是得罪李承乾。
以李承乾处理党项羌手法,李思摩可不相信他们这些人死了,李承乾会放过突厥的老弱妇孺。
李思摩分析的很对,这些李承乾也想到了,所以才敢命程务挺对他们肆无忌弹地出手。
李思摩部在这里休整两天,程务挺就送来了李承乾命令立即拔营,率部进攻在孔兑沟入河口的薛延陀汗帐。
李思摩看看帐外寒风呼啸,大雪纷飞,帐里残兵败将,士气低迷,真是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