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一幕,李承乾心里怒火中烧,暗暗发狠不管李世民这次怎么样,都不能留着程咬金了。
程咬金转过头看见躺在躺椅上的李承乾正眯着眼睛看着他不禁心里一虚,不敢再张扬站在屏风前等着众臣都进来。
李承乾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王方翼和程务挺一左一右地站在李承乾身前,警惕地看着进来的官员。
高仕廉和杨师道打头一众文武大臣都走进李世民的寝殿,可是当他们看见李承乾安安稳稳地坐在躺椅的时候,都不自觉地眉头微皱,旋即都面无表情地看向罗汉床上的李世民。
入眼看见李恪和晋阳公主一个正把李世民额头上的小冰块换成大的,一个用手巾给李世民擦脸。
“哼!”
李承乾冷哼一声。
群臣一怔,高仕廉和杨师道对视一眼无奈地朝李承乾躬身施礼。
“参见太子殿下!”
李承乾脸色漠然地看着群臣没有动作,只是冷冷地问道“众卿为何闯进父皇的寝殿?”
如果这会儿手里有兵,李承乾一定要问问他们是不是想要造反?
高仕廉和杨师道一怔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们心里都清楚如果李世民真得死了,现在说李承乾弑君只能给大唐带来一场无法承受的动乱,所以要想一个委婉的说法。
不过他们一怔之际倒给了别人机会吏部侍郎韦仁昭立即往前走两步火药味极重地道“臣等听说有奸人弑君,特意进殿护驾的。”
李承乾闻言眼神一冷淡淡地问道“你听谁说的呀?”
韦仁昭闻言看一眼程咬金,脸色冷厉地道“程大将说太子殿下往病重的陛下额上放冰,这不是弑君这是什么?”
“这是治病!”李承乾提高声音看着众臣,以不容置疑的口气道。
韦仁昭闻言嘲讽地看着李承乾“哈哈”笑道“太子殿下把臣等都当成小孩子了吧?”
韦仁昭说完这一句话,转身面向群臣问道“古往今来谁有听说过用冰治病的?”
群臣闻言都看向李承乾意思要他解释。
李承乾看着一心找茬的韦仁昭,只是淡淡道“你没听说过的多了,孤王给我的父皇治病关你什么事?”
既然韦仁昭说出了没有听说过冰能治的话,再跟他解释冰能治病那就是对牛弹琴,而且这头牛还极有可能以被琴音惊了为理顶你一下子。
果然韦仁昭没想到李承乾这么霸道闻言不由滞,不过他也立即找到了李承乾话里的漏洞,大声道“陛下乃是大唐的陛下,是天下的陛下,陛下的安危关系到天下苍生,岂能由太子一个人说了算?”
“怎么你想说了算?”李承乾闻言心里暗笑蠢货。
韦仁昭闻言再次一滞,他被李承乾带节奏了,立即反应过来,朝着躺在床上的李世民深躬一礼道“陛下的身体关系大唐的江山社稷,万民安危,臣自然不敢胡乱置喙。但此事也不能由太子殿下一个人说了算,更何况所用之法恒古未闻。
谁知道是福是祸?
万一陛下有什么闪失,大唐江山就有倾坠之险,臣建议应该请在长安的王公大臣前来,商议然再说怎么给陛下治病。”
韦仁昭说到了这一步,寝殿里的群臣再不知他想做什么就成傻子了。
其实在这个关键时候韦仁昭是不应该站出来的,他的两个堂妹都在李世民的后宫里,尤其是韦贵妃还给李世民生了一个儿子。
韦仁昭当着李承乾的面说什么,李世民有什么闪失大唐江山就有倾坠之险,这是李承乾一方的大臣绝不容许的。
只见褚遂良缓步走出来脸色凝重地看着韦仁昭,铿锵有力地道“韦侍郎言过了,陛下初病之时即命臣亲赴灵州迎太子殿下回长安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