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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李承乾却没打算放过他,看着脸色灰白的张行成仍然嘲讽道“国家没事的时候就要做宰相,把朝政弄成一锅粥,就把官帽子往地上一放,弃如敝履,你把君父和天下人都当成什么了?”
张行成闻言抬起头来半张着嘴,惶恐地看着李承乾。
见李承乾嘴角微翘,眼里满是嘲讽地看着自己,张行成以为自己在劫难逃了,立时如同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心如死灰地道“臣无能请求太子殿下发落。”
大殿里的大臣看着都是心有戚戚焉,知道张行成说了这话李承乾虽不至于现在要他的命,但是流放蛮荒是躲不过去了。
“太子殿下!”杜正伦刚说了一句话就迎上李承乾严厉的目光,只得把心里话忍回去,弱弱地说道“还请从轻发落。”
李承乾收回目光看着张行成冷冷地问道“张行成你是真的无能,还是宁愿死都不愿为朝廷效力?”
这话说的更诛心,张行成此心如死灰,以为李承乾这么说只是为了更严厉地惩罚他,便没有作声。
倒是刘德威听出来话里的另一层意思了。
带着一点不确定小心地问道“太子殿下意思是可以让张侍中戴罪立功?”
李承乾见有人‘捧哏’心里暗自点头,脸上却带着冷笑道“戴罪立功?你们一看见这一箱子的奏疏,一点办法都没有,只会请罪还能立功?”
殿里大臣闻言简直想骂娘。
这是什么道理?
你那样说了一大堆话,我们请罪顶多算是应一声而已,谁也不能当真啊!
但是被李承乾这么一问,群臣却也说不出什么。
要是真说那一声“有罪”只是礼貌性的东西,太子殿下不该当真,那就谁也下不来台了。
到时候李承乾治他们欺君也怨不得旁人。
“事情确实难办,但是臣等想一想,总能想出办法的。”刘德威为官多年,也不觉得尴尬,轻轻一句话就给遮过去了。
不过李承乾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他们的,指着跪在地上的张行成抱怨道“刘卿家这么说孤王是相信的。
不过你也看见了,张侍中从头到尾都是说他有罪,对于朝廷的事不置一词,还以辞官相威胁,分明是看孤王年轻有意为难。”
张行成刚放下的心闻言再次提了起来,却不敢轻易开口,生怕再说错被李承乾抓住不放。
刘德威心里苦笑,面上郑重解释道“我等身为大臣不能防微杜渐,化事端于无形,让这些奏疏摆到太子殿下面前,自然是有罪的。”
李承乾闻言眼神凛冽看一眼张行成道“既然不能‘防微杜渐’那就说说现在怎么办吧?”
李承乾把“防微杜渐”四个咬地很重,张行成听的脸上一红。
就在张行成顾不上其他事,跪在地上就思考对策时,却又听见李承乾嘲讽道“看来张侍中是真要弃孤王而去,连帽子都不肯戴了?”
张行成闻言,是戴帽也不是,不戴也不是,还是刘德威弯腰端地上的官帽给他道“张侍中快起来吧。”
张行成胡乱戴上帽子站起来,想再向李承乾请罪又不敢,只得道“请太子殿下容臣想一想。”
李承乾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才容他归位。
此时,殿里群臣都明白了,李承乾这场做作是为敲打张行成,只是看着还跪在地上的禇遂良有些为难。
趴在地上的禇遂良也明白了李承乾的用心,意识到自己插话不是时候,加上李承乾这几天本来对自己就有意见,就直接发作出来。
想到这里就恨自己自作聪明。
李承乾看一眼禇遂良淡淡地道“怎么禇学士真等着孤王给你加九锡呢?”说到这儿顿一下,没好气地道“不起来也替孤王想想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