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赵高虽不才,可素来爱才不爱财,此事天下皆知”
“太仆误会了小子家学礼义廉耻,岂能以金贿您”
“那这是”
李恪一本正经解释道“小子在郑县有一旧识,官爵右庶,其名为成。近些日,他正好需千金周转,小子又恰好扫听到,您此次私游,似是会经过郑县”
“呃祭酒方才还说,不知会遇上本官”
李恪的脸登就黑了“太仆,适可而止。”
围着整箱金,两边的表情都有些古怪。
赵高是不爱财的,这件事情天下皆知,可他却有个爱助人的亲弟,唤作赵成。
可怜赵成在吴县做乡绅,无权无势,虽说急公好义,却从不敢保证就能把事办成。
他的把握一般是这样的。
百金以下,见面呵呵,五百余金,代为传讯,千金往上,必竭尽力,若请托之人还要强求,成君就只能关门放狗,再不复见。
这种事,赵高历来是不清楚的,前几年蒙毅想要他小命的时候,他连这个亲弟都险些忘了,足见兄弟感情一直不佳。
所以赵高很纠结,李恪第一次求他,却是求他给赵成捎金子。
不帮,有违赵家急公好义的家风,帮了,又要和那个前几年才忆起来的弟弟见面,实在是左右为难。
就在为难之际,赵高的马车忽起一声惊呼“咦大兄怎么会在这儿”
李恪茫然地抬起头,看到许久不见的赵柏堂而皇之从赵高的马车里钻了出来,身后还有一员黑肤的健硕豪侠,似是面熟,就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那黑侠一见李恪,目眦尽裂“李恪好胆我彭越今日定要取你狗头,以慰苦名寨枉死之魂”
原来是彭越啊
李恪想大不明白巨野泽的大盗是怎么和剿平巨野泽的安阳君走到一块的,更想不明白反秦的旗手安阳君又是怎么跟始皇帝的忠犬坐上同一辆车的,不过彭越都拔剑猪突了,这些小事,大可从后。
他向一脸懵圈的赵高告了声罪,扭头对沧海使了个眼色“沧海,教他做人。”
沧海愣了一下,突然就反应过来,大笑三声,抡拳就锤。
吵是吵了些,不过总算不影响叙旧了。
一番扫听,李恪总算是对眼前的场面解了惑。
赵柏自剿灭巨野泽后声望陡增,自觉可以跟媪交代,就拿着李恪资助的路费,志气昂扬回了安阳,这是李恪知道的事。
回了安阳之后,天下有志之士络绎不绝,赵柏起先还挺兴奋,来者不拒,皆予川资,可过不多久,他就发现不对头了。
往来的有志之士们少有文武双的,也少有鸡鸣狗盗的,大多只是徒有一身蛮力,吃得还多。
他这个安阳君不是大秦的安阳君,便是有些家底,也养不起这许多的大肚汉,眼看着访客食肉,他媪食菽,赵柏心生愧疚,终于决定,再启征程,准备一跑以避食客
他这次分文不带,自代郡西行,在獏川亮明身份,找李遵化了些缘,解决了吃饭问题,还顺道借了匹马
李恪狠狠瞪了他一眼,赵柏缩了缩脖子,继续叙述。
一路西行至楼烦,在客舍中被彭越行刺。
彭越当然没杀了他,却打听到赵柏想来总指城投奔李恪。正巧彭越也想“投奔”李恪,两人一拍即合,结伴同行。
可是李恪不在总指,那会儿他正在苍居筹备冠礼。所以赵柏又没了去处,两人像浮萍般在上郡飘荡,直至前几日,在上郡与内史之交,遇上了暗访的赵高
赵柏的人生永远是这么精彩啊
李恪饱含深意地看了赵高一眼“不知太仆,可听过赵安阳君”
赵高的眼珠子转了转“祭酒说的可是武灵王长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