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名苍。”
“张苍……难怪……”李恪哭笑不得地看俩一眼,“你回去告诉他,王上立大朝廷是我的主意,就连三公九卿的布置和人选都大多是我谏的,让他把心思放回到正道,少想些有的没的。”
旦瞪大眼睛“你谏的?”
“政治之事首在衡,这事儿你估计不懂,回去与张苍,他应该能懂。”
“哦……”
“还有,这两日你打得太用力了,少杀些人,北军若损失太大,于后不利。”
这下旦是彻底听不懂了。
他愣愣看着李恪,看了半,突然伸出手来试李恪的额温。
李恪一巴掌把那贼手拍掉,恨恨“王上称王,给许多人开了先河。这下会有许多人坐不住,而北军正是大秦压制那些志达者的核心力量,若在此损失太大,对我们没好处。”
“你的意思是有人会造反?”
“这世上把造反当事业的人莫非少么?”李恪耸耸肩,不置可否,“总之,对王离客气些,反正他也待不了多久了……”
……
近千里外,云阳远郊。
入夜,韩信立在高岗上,眯着眼,远望着县城之外灯火通明的官仓。
这里是北军的粮秣重地,可或许是因为李恪在阳周表现得太过安定的缘故,王离为簇安排的守备居然异常松懈。
百里之内唯有一曲战兵驻守,余下的战力便只剩下两万上下,负责粮秣押阅轻兵戍卒。
一马平川,敌无战力,就着短短的一会儿功夫,韩信已经想出数条焚粮遁走的对策。
眼下只需要选出伤亡最,进退最宽裕的对策,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夜色中走出三个人影,柴武,卓青,臼弗。
柴武懒洋洋拧着胳膊“信,妙策可得否?”
韩信轻轻摇头,也不搭理柴武,只是与卓青话“青,叫你准备的皮袄可有备好?”
“皮袄,铜剑,弯弓,将士们还用油脂抹了发,夜色之下绝无疏漏。”
“果如尊上所言,卓青稳健,可担大任。”韩信夸了一句,又问柴武,“武,以你之白狼,配以臼弗之镰鼬,可能全歼那一曲驻守?”
“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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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留。”
柴武咬咬牙“若走失一人,我提头见你!”
韩信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既如此,平旦,袭仓。”
四月二十七日夜,无月,有马匪流窜入内史之地,突袭官仓,掠、杀无算,目击者不计其数。
驻防官兵出营击敌,于六十里外遇伏,全曲尽没,无一生还。
马匪于明回师,焚尽官仓,扬长而去。
目击者亲见匪徒流窜往咸阳方向,更有懂得西域夷语的商人信誓旦旦,流纺目的在咸阳,他们准备要攻下帝都,重演周幽与犬戎旧事。
一夜之间,内史惊惶,二世于慌乱中急招王离还师,阳周之战,无疾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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