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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须大秦出兵出人,我今日来,乃是有个一石二鸟之计,正欲与二位商议。”
冯去疾和李斯对视一眼,皆是茫然。
冯去疾问“何为一石二鸟?”
“楚逆作乱始于蕲县,无错吧?”
“正是。”
“蕲县之地,位于寿春与胡陵二县之间,乃是墨家精华之所在。眼下我们急,我看,有缺比我们还急。”
李斯惊诧道“中丞相欲让李恪出兵平逆?”
“知我者,相国也!”赵高哈哈大笑,“李恪经营雍地多年,遍地关隘,兵塞繁密,故国舅攻伐,寸步难校可若是李恪兵出西北便不同了,我们让他去平陈涉,然后悄悄聚起大军,一路北上,破袭雍地,一路东行,背击西军,则李恪必定蓉两失!二路逆贼尽数授首,徒留一个赵佗,还怕他不乖乖就范么?”
赵高自以为自己出了大的妙计,岂料李斯和冯去疾却并没有如他预想般叹服。
冯去疾皱眉问“中丞相之策虽妙,但何人可服李恪入瓮?”
“这便是我此来的目的了……”赵高看着冯去疾,“劫君有西北履历,又是伪王扶苏故交。不知中丞,可敢叫劫君冒这次险呢?”
……
陈涉借旧楚武安君项燕幼子之命,称陈胜,起兵于大泽乡成龙岭,将仅吴广,兵卒九百。
九百豪勇为坛而盟,祭以尉首。
陈胜自立为将军,以吴广为都尉,一日夜起出深埋于乱石中的兵甲,配精兵二百,攻大泽乡。
大泽乡垣墙低矮,被一战而下,陈胜纵兵夺尽百姓口粮,收拢乡仓财货,以此裹挟精壮男女从军,聚兵两千余,其中精兵,扩至八百。
后两日,有本地豪杰田臧、李归令精壮来投,俱封军侯。
七月十一,陈胜攻蕲县,田臧领人先伏于城内,于战时斩杀县尉,洞开城门,蕲县乃破。
陈胜入城,杀尽县长、官吏,又故技重施,尽收食粮,民众迫于生计为其裹挟,使增兵至五千,兵精而粮足。
连取两胜之后,陈胜命吴广将田臧、李归徇蕲以东,二十日连克铚、酂、苦、柘、谯五县,皆下之,兵势也如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
至陈兵于陈县之下,已有卒近五万,车六七百乘,骑卒千余,其势之盛,下豪杰跃跃欲试!
消息传到不远的会稽,项燕的正牌传人项籍同学却出离了愤怒。
“陈胜人,亵渎大父,我誓杀之!”
范增笑眯眯与项梁饮着茶,轻声劝“陈胜,无能之辈,谋无以治国,武不能啃,只是根我等谋士精挑出来搅动时局的棒子罢了,少主何必为一根棒子动怒?”
“啊!”项籍一剑砍倒庭院中的大树,喘着粗气,“你与张子房诱他作反,那他假称我叔,是否也是你等的诡计!”
“我等化身许由,巢父二贤,如何能知道武安君大名?我看这主意怕是他自己谋的,虽下作些,却可称良计。”
“这还叫良计?有他这等无能之辈为长,我项籍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少主且听我解释。”范增笑着摇头,“陈胜无能,我等选他,最怕的便是他不日而亡,搅不动下。如今他有武安君威名作辅,想来也能多撑几日,于我等可是有大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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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父威名便由他亵渎?”
“陈胜必死。待他死了,主公与少主再驳斥掉这流言,武安君威名能有何损?”
一直看戏的项梁突然问“增公言陈胜必死,依公所见,他能活几日?”
“短则三月,长则八九月。”
“如此看来,我等行事,也该抓紧了……”
这世上,与项梁有共同思量的人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