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至少二十日。”
“要不然我头疼什么。”
“如此来,倒是得好生谋划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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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两日,七月二十,李恪大军行抵武关城下。
武关始设于春秋。哀公四年,公以楚克夷虎,及谋北方,故令将通少习以听命,关乃成。
初落成时,武关名为少习,其名得自正北方的少习山,山高而陡,地势险峻。
其北依少习,南临绝涧,东西环水,且地势西高平坦,东低崎岖,是名副其实的据山川之险,据国门之外,自古号称秦关百二,就是用两个秦兵便可以抵御一百个楚兵的意思。
这当然是略有些夸张的法。
不过以楚攻秦,武关地势确实险峻,更胜于函谷,尤其不适合大军攻城。
其东有四岭,山路陡峭,关前逼仄,道宽仅丈,大军在此排布不开,空有人数优势,却只能对百丈宽,两丈高的城关徒呼奈何。
这也是六国发起合纵时为何总选函谷攻秦,却少有选择守军更少,防御也更单薄的武关的现实原因。
而现在,李恪也要攻武关。
在关西广阔平整得足可供二十万大军铺排开的偌大平原上,李恪的三万余兵卒就像是一块明斑,方方正正列于关外十里。
李恪站在霸下的露台,居高临下,捧着望远镜。
在远处的关墙上,弓弩上弦,士卒奔忙,这场面怎么看都透着一股死扛到底的味道。
问题是……那个叫阚无命的哪儿来的自信?
李恪捋了捋头绪。
阚无命是赵高的亲信,要是投降,第一时间会被李恪捆起来送去咸阳,但不会马上死。而且按着扶苏的性子和秦律对从贼的判罚,以后死的可能性也不是那么大。
可他顽抗,李恪攻城时恁死他的可能性就很大。因为时间紧迫,李恪没那么多时间循循善诱。
所以……和他那个倒霉爹一样,他是在找死?
李恪决定派个人去问问。
不一会儿,大秦卫尉寺的巴士车马令辕就屁颠屁颠应召来到了李恪面前。
因为拨乱反正的关系,卫尉寺与中尉寺的大部分官员都不在这场大风波的清洗之粒
眼前这位卫尉寺的文吏之首便是如此,虽长得双面迎风,起行坐卧也是墙头草的派头,但他就是安居在八百石的秩级,李恪还得下意识把他们排除在外。
露台之上,李恪靠着栏杆,懒洋洋看着他“辕君与阚无命份属同僚,不知往日可有私交?”
辕一脸惊恐道“上将军明鉴!下官见赵高之流,恨不得食其皮,寝其肉,岂能往来!”
陈平在边上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是食其肉,寝其皮,不然会臭的……”
李恪猛翻了个白眼“若是不曾硝制,寝皮还不是一样臭。”
陈平心悦诚服一记深揖“主公思虑周全,臣不及也。”
二人鬼扯了一顿闲篇,李恪拿眼角吊回辕“知道本将军希望你作甚吧?”
辕一脸哀怨,深揖至地“臣便是赴汤蹈火,也必得逆贼阚无命自缚来降!”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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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后,武关。
阚无命与辕对面而坐,皆是一脸丧死。
“辕君,咸阳状况如何?主公状况如何?何以逆贼李恪能将卫尉之军,还敢堂而皇之竖起领国上将军的大旗?”
“尊上……尊上下狱喽,就是李斯当年那间,只等着扶苏临朝,五马分尸呢。”
阚无命惊叫失声“李恪贼子攻下咸阳了?”
“攻?算是吧……”辕叹了口气,“孤身一人,直入阿房,尊上与胡亥全无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