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机灵的鬼,他们合力将会场作成了何样?”
“围幔皆撤,无遮无拦。席分东西双面,西席空,一列,五座,东席满,主座六,依序楚赵汉齐燕韩。就连台上的一字国旗都替下了,换上了各色王旗与联军将旗。”
李恪挑挑眉“他做得这般彻底,项籍岂不是要疯?”
“谁知道呢?弟子昨夜让廉去探了下楚营,虽不曾近,却听了半夜的摔砸声。”
李恪忍不住噗嗤一笑“罢罢罢,既然他们诚心诚意地邀了,我等就大大方方地去,看看能不能好言规劝,把他们劝回各自家中待死。”
“唯!”
……
食时,三刻,李恪领头,秦雍使团十余人扛着两面大旗首度与会。
李恪、旦、蒙冲、沧海、应矅依次序入席,四位狴犴插摆好旗帜,弧行背手昂立到李恪身后。而四位狴犴营副则墨袍长剑,各坐到四人下首。
另一面群星璀璨,每国皆六七人,以王为首,将相次之,依序排到了王相身后。
过程虽屈辱些,但他们毕竟把李恪缴上了盟台,诸王心里不由都有种舒了气的感觉。
这不是没意义的。
会盟是会盟,谋恪是谋恪。此后无论谋与不谋,成与不成,今日在盟台上达成的协议都是世人认可的东西,背盟之人会遭唾弃,有用也有用,无用……也着实无用。
身为今日东道,赵柏清了清嗓子。
“今日群英会渑池,乃是百年之中此台所历又一盛事。渑池会英雄,簇古能生英雄,今日列位亦是英雄。”
很是中规中矩的开场白。
赵柏与项籍都是年轻一代的王者,与李恪身处同时,在群雄中属于新生代。
然而三人却各有出色,在群雄眼里,赵柏无疑是最会话的那个。
岂料李恪嘴角抹起一道笑“渑池产英雄么?是自刎在渑水的楚逆周文,还是那个逼昭襄击缶的蔺相如?”
赵柏翻了个白眼,很正式道“武安君何以笑?周文破函谷入秦川,乃是先烈。然其惜败于暴秦爪牙,英雄还是有些不足的。”
“纵三两流民,搅下安宁,后败于骊山刑徒之手,亡退千里。直到败无可败,或是畏惧秦法严厉?造反嘛,旧秦律夷三族,确是吓人了一些。反正他是畏罪自裁了。”李恪似笑非笑看着赵柏,“以慈人为先烈,柏君对自己的要求有些低啊。”
项籍眼珠子一突,才要拍案,一旁的范增嗯哼一声,轻声道“静,观其变。”
赵柏看项籍不起,别人也不起,只能硬着头皮自己起“武安君,函谷险关护秦数百载岁月,历战无数,能破此关者可称名将,麾下之兵卒自然勇卒。世无章邯,则周文灭秦矣,若慈人不为先烈,何可为先烈?”
“函谷险关……”李恪摇着头,突然点了刘季的名,“季军,秦关百二你也攻了,你觉得朕是守关时难对付呢,还是弃关时难对付?”
刘季愣了一下,摆出痞笑“武安君在哪都难对付,与关无尤。”
“不愧是仁义沛公,话滴水不漏,朕不为难你。”李恪由衷赞了刘季一句,朗声言,“军事本就时地利之属,三分谋,七分运。破一座死关便能称名将?难怪区区三年时间,这下的名将比当初二百载战国还多,原来是便宜了。”
这下项籍再也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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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民乱,他长时间雄居名将榜首,直到这两个月才被该死的沧海君碾压式超越。李恪句句撩拨他的底线,试问他如何能忍!
他拍案而起“李恪!今日相王耶!逞口舌之利耶!”
“这就怪了呀。”李恪冷冷一笑,“原来今日竟是诸逆相王。既如此,你等请朕来,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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