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州是周围遍布六镇十八县份,又有大河经过,近年来被朝廷划成了漕运官道,开始各个卡口出修建堤坝,国库每年拨给府州周围河运堤坝维修的款项就有户部总支出的十分之一,是极其庞大的数字,但是无官不贪,层层的剥削下去,最后落到县官手里还要在卡一层微波的油水,正所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的,还有些县官觉得不可能会发大水,因此直接就会把银子全部中饱私囊。
如今赵元稹到了府州暂时替代了知州一位置,不少眼罩子明亮的都不敢在贪污公款,赵元稹也是官场游刃有余的老手,自然明白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有些可以贪油水的地方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越小的官俸禄其实低的非常厉害,只要数额不过一定的数量,他都是不追究的。
官场嘛,今日你给我方便,明日我给你方便。
但是赵元稹接受府州堤坝的事情是周围管辖范围都知道的,明眼人都是不敢在堤坝的款子上打作死主意的,这三年府州上下游洪涝颇为厉害,赵元稹完全是按照朝廷的意思过来严查的。
赵元稹到底最近的一个县份的已经是一日之后的中午,天气已经非常的恶劣,狂风闪电雷鸣不止,马背之上赵元稹捏着小牛鞭子看着来接他的县官,直接一鞭子丢到他身上,县官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堤坝就垮塌了下来,他也知道出大事了,立刻跪下来“阁老,这事情真的是天灾,我们白水县的堤坝是最毫无问题的”
县官说了许多推卸责任的话,甚至讲出自己是去年才新官上任的,随后就道“没有死多少人,下官已经派人去安排了,眼下雨势颇大,二位大人先去县衙呆着吧。”
怎么可能没事赵元稹直接对着骆轩学道“你带一半人的人去另外一个县份,一定要安置好灾民。”
骆轩学点点头,抬手吩咐一半人留下,紧跟着就疾驰离开,赵元稹直接道“带路,去垮塌的堤坝,淹了多少天地,冲毁了多少人家,死伤数目是多少,现在流离失所的灾民安置在何处可医药了”
县官什么都答不出来,看着赵元稹冷冽的目光,吓得一个哆嗦,旁边的衙役立刻扶着他上马跟着赵元稹后头。
到了堤坝冲毁的地方,赵元稹目光极其的深邃,居然冲毁了一半,如今这是雨势起码还要在下七八日才可能消停,再上游的县份堤坝也垮了,周围百姓的居所已经被彻底的冲毁,不少百姓都在哀嚎,还有人趴着水边大喊着自己家人的名讳
赵元稹冷冷的扫了县官一眼,对着旁边的李同吩咐“让士兵带着沙包去堵住口子,看看百姓里头有没有强壮的人能够帮忙,把所有的灾民集中安置下来,登记清楚受伤和家里财产的损失,把人带到县衙去,驿站也马上安置下来,把县城所有的大夫都集中起来,不要发生其他的百姓死亡。”
赵元稹一边说着一边思考了会,随即又补充了几条,就让李同带着士兵去做,县官吓得不轻,走过去都没有开口,赵元稹一脚就把他踹到地上坐在,雨水淋在他的眼前“你的这颗人头我暂且给你留着,若是不想你全家死绝,就给我善后清楚,今年白水县拨款维护堤坝的银子你最好每一个铜板都给我理顺了”
很快就在旁边搭好了一处避雨的地方,赵元稹看着舆图目光非常的人,这里开口怎么大,必然是上游堤坝冲毁的更加严重,这里是朝着府州去的,府州的堤坝今年他亲自加固过了,绝对不会有问题。
有了赵元稹作证指挥,花了一天的事情总算是讲堤坝缺口给彻底堵上,他派人守在这里以防有变化,亲自看了灾民的情况,还颇为庆幸把穆昌平给叫来了,他吩咐人去府州送信,让穆昌平到时候也过来瞧瞧,他在白水县停留了两日,就马不停蹄带着三个人去杉乔县找骆轩学了,
杉乔县的大水发的极其厉害,整个堤坝据说都被冲毁了,骆轩学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