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家产,虽然死的早,你婆母是个节省的,你男人花销又有二叔家帮衬,底子厚着呢,苦不了你,瞧瞧你这身,老娘想都不敢想。”
她到不知道原是还有这层缘由,暗暗气恼自个当时日日哭,都没好好缠着老娘问,忙从包袱掏出精心选的料子“娘不说去镇子看人穿这个好看吗,还有这簪子你也说过好几次——”
贾珠眼皮子都不抬,走动炕头坐下,“如今你砰运气嫁个好男人,日子过不过的走,全看你的本事,你家可有空屋子啊?”都不等杨宝黛说话,贾珠瞥她“空出个大点的,你既然享福了,咱们家里人也时常去住,你大姐在镇子得了空也有歇脚地方。”
杨宝黛面露难色,贾珠砰拍桌子,“怎么,这点事情都做不了主了,那好,我亲自同你男人说去,有钱了也不晓得帮衬家里,我又不找你要钱,就盼着你接济接济姐姐弟弟,你倒真是泼出去的水,胳膊腿都不朝娘家了。”
门一开,贾珠呼哧就走了,杨宝黛一脸的难为情看着来寻他的赵元稹,解释道“说跳河那事情,娘说你学问极好,不是给公公守孝都考上举人了,去帮宝元瞧瞧课业去,若写的不好,你只管拿着姐夫哥架子揍他。”
午饭极其丰盛,赵元稹抱着买来女儿红,询问道“大姐今日不回来吗?”
“给人少爷做了笔墨丫头抽不开身,不管她,我们吃我们的。”贾珠端着碗筷过来,惯例喝了两杯吃了几筷子菜,贾珠就把刚刚那话推到明面上,空气瞬间凝固,贾珠高傲十足,“元稹啊,这要是勉强就直说,毕竟不是你亲姐姐亲弟弟的,我懂,肯定是你老娘那边不好交代,那娘借着这酒给你赔罪!”
“没有,我在想是西屋打扫出来,还是我和宝黛房间旁边采光好些的小屋子打扫出来,宝黛舍不得你们,常来走走亦或者小住元稹还求之不得,就怕爹娘嫌弃我屋子小,委屈宝黛了。”
赵元稹明年考举人,眼下是新婚空出时间培养感情,后面自然学业为主,也怕杨宝黛家中无聊,有娘家人配着他还求之不得,就算让她姐姐弟弟长住都愿意,又不是养不起那口饭。
气氛再次融洽,饭后杨宝黛拉住老爹说话,帮着洗豆子就看配着贾珠说话的赵元稹出来,忙擦手起身“可是要茶水,你叫一声就好。”
接过赵元稹以拳抵唇轻咳嗽一声,拉住杨宝黛走到歪脖子树下,低声“你右边小|腹前几日是烫伤了吗?”
“没有啊。”杨宝黛疑惑看他,忽然明白过来,暗道惨了,门那边贾珠中气十足叫杨宝黛大名。
进了屋子,贾珠气的脑门痛“你都嫁给他了,还不给身子,你是要等着被休是不是!啊!”说着狠狠掐了她手臂,咬牙“三日,都嫁过去三日了,你倒是有本事啊,迷得赵秀才头晕目眩,怎么,还想卷了人家产另外嫁啊!我贾珠丢不起这个人!”
说着,把张白绸丢到她脸上“明日把我要看的东西包好了拿给宝元带回来,不然,看我不打死你,真是气是个人,出嫁黄花大闺女,回门还黄花大闺女,八辈子气运嫁个秀才,小心人家休了你!”
贾珠说风是雨,给个几块豆腐把人轰走,杨豆腐怕老婆又舍不得女儿,哭兮兮拉住姑爷手“你可对我家|宝黛好些啊,她是个有事也看着无事模样,让我晓得你欺负他,我拿豆腐砸死你·······”
回到家,朱氏笑呵呵拿着豆腐给他们做完饭去了,杨宝黛忙趁着赵元稹宽衣把白绸藏到枕头下,然后摸到个书本似的东西,掀开枕头看着书册也没写字,瞧着那边赵元稹整理书架子,做贼似的翻了翻。
结果一看里面内容,羞的她满脸通红,两三下把辟火图塞回去,捂着火辣辣脸跑出去,赵元稹正想问她要看什么书,瞧着他见鬼似的也是歪着脑袋,看着手里诗经,就这本的好,没什么大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