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老太太咽下气了!”
整个尚书府都在整个沉闷噩耗的包裹下。
杨宝黛在偏阁陪着萱凤仪和杨宝眉,碧晴进来传消息,牙齿都在抖索“去了,真的去了,尚书大人已经在号丧了!盛三少爷也赶回来了!”
萱凤仪再次哭的几经晕厥过去。
外头乱成一锅粥,杨宝黛已然提前拿着对牌吩咐管事备下香蜡纸钱,来吊唁的瓜果茶水还有素服也都预备妥当,这毕竟不是赵家,盛老爷不过同她客气让她帮衬,她捏着对牌看着泪难收的杨宝眉“老太太已经去了,在伤心已然于事无补,既然能躲过仕|途上的尔虞我诈,安安心心把孩子抚育长大也是很好的。”
“世人都说福祸相依,老太太去了盛家抓不住东宫储君立足的时期,日后恐怕连着复起都难,福,我腹中的孩子能够得曾祖母庇佑平安三年,也是她老人家最我们这些晚辈最后的安慰了。”杨宝黛使劲摸了把脸“我怀着孕,宝黛你且在这里陪我几日,让我把老太太的丧事办得风风光光!”
萱凤仪哭的断肠,靠着罗汉床痛心疾首瞧着膝头“都怨我,老太太恐怕不想我去吵了她的安宁,二弟妹,就多多劳烦您来费心了,我,我······”说着又是昏了过去。
杨宝黛扶着杨宝眉去正厅,吩咐人去人情往来的官僚家中报信,又差遣人给老太太娘家送信,布置灵堂吩咐人去请僧人来念经,还要预备饭食,可谓是忙的不可开交,杨宝黛借着换衣服的间隙,让碧晴去把赵元稹叫来,随后就在换衣服的厢房门口踱步。
却是苟洱跟着碧晴过来了。
看杨宝黛错愕,苟洱就道‘赵元稹走不开,御史台的位置现在是暂且给盛衡压下来了,你有何事?’
二人进屋子,沈烟碧犹豫了许久,才道“我姐姐只是个妾侍却是要在这种场合出来挑大梁,我以为不妥当,因此想让元稹去盛衡哪里说说,而且,我总感觉萱大奶奶有些悲伤过头,大姐现在有孕三个月不到,倘若被烟火熏着了,孩子几乎就,再则盛衡如今是盛家的长子,不出意外未来掌家的便是他,我是担忧——”
她点到为止。
刚刚萱凤仪还派人来说,如果管事们不听话,直接打发出府。
“萱大奶奶我始终看不透,说坏,可从未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说好,却对谁都三分客气,我总是觉得心里毛毛的。”
苟洱沉思片刻,就道“萱凤仪娘个不过是个国子监祭酒,算是高嫁,盛家大少爷在世的时候,两个人琴瑟和鸣,如今她应该是谨慎来形容的最好,如果不在二房和三房之中站稳,选择居中,两步都不讨好,她已经把筹码都放在盛衡头上。”
“据我所知当初庶务都是萱凤仪掌管,三房那位少夫人是个花钱祖宗,盛老爷也不愿有这样的败家媳妇,所以说,盛家庶务的管事们还是会更加听令萱凤仪这才是真的,可她既然已经把掌家权利放出来,还配合你把刘氏给——”苟洱点到为止,端起茶水抿了半口“她如今是母亲,自然希望儿子平安,绝对不敢做出谋害子嗣的事情。”
杨宝黛的担心太过多余了,什么都不做念哥儿稳坐钓鱼台名正言顺的嫡长孙,何必还要弯弯绕绕去残害个庶出的弟弟亦或者妹妹呢?那不就是给其他人挪位置吗?
萱凤仪怕是想要讨好盛衡夫妻二人才是,办丧事这种名正言顺在女眷之中扬名的机会,而且京城这种地位老太太的后事,都是有章程的,只要没有人闹事,那妥妥的办得风风光光,哪家不竖着大拇指夸赞的。
这是萱凤仪在帮杨宝眉立足。
“萱凤仪不敢造次,只要在这时候传出什么,那么盛衡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就敢把老太太的死泼到她身上去。”苟洱给杨宝黛分析利弊“元稹和盛衡祭奠完了就要出去,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