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宝黛微微瞪怒目的眸子看着盛衡“那依着姐夫的意思,是要如何处理?”她将姐夫二字咬的极其重,仿佛是在提醒他这是再给他的妻儿讨公道。
盛衡起身走上前“可到底宝眉如今无碍了,江小安是收人唆使,她并非主谋。”他说着目光落到刘氏头上“这一切的一切,这桩桩件件都是太太的所作所为,理应她来承受一切!”
盛尚书当即心头一震,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要拿刘氏开刀吗!现在最好的法子就是和稀泥,想办法安抚了杨宝黛,把杨宝眉母女接回家中,在好好偃旗息鼓处理为妥的!这死孩子瞎胡闹个什么!
赵元稹看着杨宝黛脸色不悦,立刻起身将人搂着,将他按在旁边的圈椅上坐着,拍了拍她的肩头示意她稍安勿躁,盛衡既然要开口,就说明心中已经有了城府,不论如何,让他先说就是。杨宝黛微微抿了抿唇|瓣,拿过旁边小桌子上的茶盏捧在手中,就笑道“那不知姐夫是要您母亲如何来承受了?”
刘氏看着儿子,心中有些不安,还是强装镇定“衡儿,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自打上次,就在小佛堂闭门不出,我是你的亲娘,这个孩子也是我的亲孙女,我怎么可能看着她还没有来到这世上就——”
盛衡目光冷了两份“您一直看不上宝眉的出生,这就是你的动机,我之前禀告父亲宝眉生产后扶正,你恐日后府邸江小安独秀一枝将你压迫,江小安害怕宝眉生下儿子她在府邸抬不起头,你就担忧我有了长子,以后你不好在我的婚事上谋划,儿子看的清楚的很!这事情,不是太太出手,岂能做到这种田地!”
盛衡凝视着刘氏,几乎心寒“只有你,只有你才会无所不用其极的,连着念哥儿都不放过!”他语气严厉,目光冰寒到底“就算给江小安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想念哥儿下手!可你敢,因为在你心中,大哥三弟不是你的亲儿子,即便他们对你尊敬有加······你根本不看重什么骨肉亲情!”
他是她的亲身骨肉整整二十二年她没有给他一封家书一句问候!刘氏的心中只有权势地位!
“太太谋害我的妻女人证物证俱在,又哄骗江小安在后,就是因为你有恃无恐,觉得东窗事发可以有江家出面,觉得父亲投鼠忌器不敢舍弃你,你在肆无忌惮无所不用!”盛衡语气大了几分“到现在,太太不还不认罪,还要把江小安推出去抵罪吗!”
江小安已经瘫坐在地上大哭不止,靠着盛齐怀里一个劲道“我真的是被太太唆使哄骗的,二哥,你就算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碰念哥儿的,真的真的是太太,是太太,我猪油蒙住了心,我给二哥认错,今后我一定把您的闺女当做自己的闺女疼惜,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舍弃我······”
“她胡说,儿啊,我可是你亲娘!”刘氏知道盛衡对她下的去手,立刻跑到他的跟前“我才是和你血脉相连的亲娘,不要听这个人胡说,儿啊,娘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我们带着她们母女回家就是!”
盛衡毫不犹豫把抓着他的刘氏推开“你是我亲娘,你现在知道你是我亲娘了,我足足用了二十二年才知道我亲娘是谁?这些年祖母,父亲,大哥都给我寄过家书,捎过衣裳礼物,唯独您,那些年外头说我是私生子,我无法辩驳,在我被人绑架时,拼命来救我的赵元稹,而你呢,只是一个劲的催促我快点到京城,做你的靠山,让你在尚书府站稳脚步,这世上,血缘这东西难说的很!”
刘氏啜泣起来“我,我是害怕——”
“你闭嘴。”盛衡转身看着盛尚书“依着儿子愚见,这样的主母太太只会让府邸更加蒙羞,这样的嫡母只会让府邸子孙朝不保夕,所以,一纸休书把她轰出盛家得好。”
屋子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杨宝黛放在椅子扶手的手指不自然的捏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