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的时间,听着老皇帝震怒要杀人的声音,才对着那宫人道“带路吧。”
赵元稹出宫上了马车,朝着诏狱而去。
张阁老被用了刑法,或许是老皇帝也不信这个扶持他朝政,亦师亦友亦臣的人会做出这些事情,赵元稹看着趴在稻草上的恩师,眸子都微微闪动了下,张阁老显然比他想的要惨烈许多。
他听闻今早动了刑,了不得居然真敢下手。
今日诏狱的人都是苟洱花了三年培养收买的心腹,赵元稹甩出五千两银票给开门的锦衣卫,走到张阁老身边解开斗篷要给他耷拉上,却看着张阁老抬起手摆了摆,就听他道“我已经走到头了,你还来做什么,老夫为了护着你这崽子,可是狠狠被打了四十杖。”
“是谁?”赵元稹低身,他到底是来晚了。
张阁老抬起头,勉强道“你不认识,我也不认识,元稹,好好辅佐太子,国家不能亡在你的手中,你和盛衡政见相左,他虽然年长你,到底缺少历练,你把他放出去几年,他就会明白的苦了。”
不然盛衡那刚正不阿的性子,是要当了赵元稹的路的。
张阁老抓住赵元稹的手“老师能给你谋划不多,做官,不好不坏才是长久,该狠的时候不能手软,该放过的时候也要放下屠刀,我太老了,已经压不住超纲了,朝堂上下一心陛下会猜忌,会觉得你把控朝纲,所以不要杀光反你的人·····”
张阁老说着就吐出口鲜血,寻常人都受不了四十杖,更何况他这个岁数的人。
赵元稹知道张阁老是在等他,他还有话要交代给他。
“贵儿只要活着就好,其他的你不必在多过问。”
赵元稹被他拉着手,听着这话原本单膝跪在身躯慢慢的都跪了下来“您别说了,到底是谁对你动刑的,告诉学生,离着午时还有时辰,学生一定,一定······”赵元稹语气已经是少有的哀求“外头都说学生混账不如,老师,您真的要我做混账吗?”
他怎么可能不想救张阁老,是这个人自己不想活了!
不是他不帮,这桩事情后面的人,他更笨不知道是谁,亦或者有怀疑的对象,他现三头六臂都不能顺藤摸瓜的查出来,张阁老却又不愿把后面人告诉他。
“帮我保住贵儿的命······”张阁老扯着赵元稹的手“我只能最后护着你这一次了,以后所有的路你都要自己提着灯,看清楚了再走了,再踏错,就没有我这个老东西护着你了······”
张阁老慢慢闭上了眼睛,拉着他的手也缓缓的落下。
“老师!”赵元稹声音嘶哑了起来。
“你好好的。”张阁老最后喃喃。
赵元稹抬手给张阁老合上眼角,目光平静的可怕,最后给恩师磕了三个头。
赵元稹走出诏狱,沉默的站在外头。
他回忆着张阁老最后的话。
往后的路,只有他护着别人了,他即便再累,也没有休息的可能了。
旁边李明走了过来,贴着他的耳边说了一串话。
暗夜又下起了鹅毛大雪,长街之上能够听着阁老府传来的哭泣呐屈之声。
大内皇宫有许许多多的密道,方便宫人们盗窃珍宝置换银钱,同时也方便后宫的娘娘们私会家人传递情报。
皇后宫殿
贞皇后看着突然到访的赵元稹,慌忙的穿了条艳丽半透的红裙出来,瞧着男人矗立在外头,抬手就从后面搂着,脸蛋贴着他的背脊上“大人终于舍得来看看我了,陛下可没有为难您吧,夜深了——”
贞皇后是喜欢赵元稹的,赵元稹这样的男人,那有女人不为之迷恋疯狂的,她还年轻,他不想早早夭折在这座冰凉凉的宫殿之中,她需要男人来安抚她的心,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