稹可是去把那位学究给请到家里上私课的,若是被赵元稹知道不好好听课,是要挨打的。
朝朝回话道“今日学究有个远房的侄女来探亲,放了元哥儿一日假,说是和以前私塾的世家公子去郊外游湖了。”
孙嬷嬷啊了一声“他个旱鸭子还去游湖,可带人了没有?”这人可是杨家寄养过来的,抹掉点皮两家都是要翻脸的,别看这赵元稹在外头睥睨苍生的,对着这个小舅子除开学业不放松,其他的就和宠孙子没啥差别的。
朝朝立刻就笑道“那么多人呢,嬷嬷也是好的不想就想坏的,奴婢听说今日还有不少女眷过去踏春了,没准啊,咱们元哥儿能够找个未来媳妇也不一定的。”
孙嬷嬷点她的脑袋“可是吃酒了,都开始说胡话了,元哥儿婚事也是你可以议论的,京城里头举人可多了去的,等着元哥儿中了进士有了官职,那才更好找妻子呢。”
朝朝就挠头“奴婢就搞不懂了,为什么嬷嬷和少爷一样,动不动就是门当户对的,万一元哥喜欢的就是落魄人家的姑娘呢?诶诶诶,嬷嬷我错了,你别拧我的脸蛋,一会夫人瞧着了奴婢可不好解释呢!”
城外十里的河堤,两岸的柳树都抽出了新芽,奇迹般的还能瞧着几只早春的蝴蝶在空中飞舞,温暖的阳光洒在地上,照耀万物。
张贵儿瞧着春日盎然的模样,嘴角也是久违的有了笑意,笑着就道“风景真好,许久没有晒过太阳了!”张贵儿抬手像是触碰阳光一般,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燕辞看着张贵儿展露笑颜,内心激动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一个劲点头“是啊,姑娘就应该多出了走动走动,可要游湖?奴婢去租条船来,在去买两个鱼竿。”张贵儿钓鱼十分的厉害的。
张贵儿摇摇头,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淡笑道“别了,我就走走就好。”她就只带了一个小斯和燕辞出来,还是低调些的好,这里租船的大多是大家贵族的人,她如今不想与他们接触。
谁知道有些事情就是事与愿违。
很快麻烦就主动来了。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张阁老的掌上明珠吗?怎么一个人孤零零的出来散步了,这小眼神可怜又落寞的,啧啧啧,京城里头不是说你被赵元稹收养了吗?哎哟哟,看看这穿的都是些什么?尽还没有我的丫头穿的好呢,要不要我接济你些银子买身体面的衣裳首饰啊?”
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张贵儿回头,就看着是个久违的故人,她淡淡笑起来“骆夫人怎么一个人孤零零的就来踏青了?怎么不见你家大人陪着呢?哟,这是你家小少爷吧,哦,我倒是忘记了,您还没有子嗣呢!”
她嘴里的骆夫人自然是兰桂仙。
兰桂仙如今是伯爵府名正言顺的夫人,风光无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唯独得不到夫君骆轩学的喜爱,据说现在二人都是分居而过,井水不犯河水,三年前海家倾覆,兰家也受到了牵连,且兰桂丹跳崖自杀,更是让兰家一蹶不起。
兰桂轩现在就算是毫无靠山和背景了,若是不能生下长子,她的位置,迟早是要让出来的,即便不让出来,就这样惶惶不安的度日,也算是骆轩学给曾经被逼迫死的原配报仇了。
兰桂仙咬牙,示意旁边的丫头把这个名义上的嫡子带到旁边去玩耍,她冷笑的上前看着张贵儿“看着要死不活的,倒是挺死鸭子嘴硬的,你老子贪污受贿人尽皆知,赵元稹还想只手遮天的硬生生翻案,要把这板上钉钉的事情颠倒黑白,我倒是好奇的很,赵元稹眼睁睁的看着你老子死,怎么突然就改了主意要平反了,莫不是张小姐?······”
旁边有同行的夫人拉住兰桂仙,提醒起来“夫人慎言。”怎么能够把张贵儿说的那般的龌龊不堪,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文官新进的官员大半都是受过张阁老提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