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晚林连忙穿好衣服,出了旅馆。
医院门口彩蝶正在等他,她蹲下身子样子显得孤苦无依,实在让人怜爱极了。
张晚林走在她身边,她甚至都还没有发觉。
“你爸爸出事了?”
他问。
彩蝶只是摇头,楞楞地看着他,“抱我,可以吗?”
张晚林把她抱在怀里,她尽量往他的怀里缩,像极了一个被剥夺安全感的女孩。
很久,两人就以这样的姿势保持着,直到彩蝶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
“爸爸没死。”
“那不是好事吗?”
“你说的对?”
“什么?”
“他们虐待了爸爸。”
这让张晚林一愣,随后便知晓了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先不要想那些了,越想你就会心疼。”
“我不得不想!”
彩蝶情绪变得异常激烈。
“你知道吗,对于你问我的问题,我问过爸爸了。”
“他和我说的一样,并没有那样的事情。”
张晚林显得疑惑,“那你为什么还怀疑呢?”
“因为他恰恰否定了呀!那个眼神,那种语气,我就知道他一定在说谎!”
两人久久的沉默,最后张晚林才道,“走吧。”
“去哪?”
彩蝶不解。
“把这件事解决。”
大舅叫杨大军,有三个儿子,可谓家庭美满和睦,但美中不足的就是三个儿子没一个争气的,各个都是草包,初中就辍学了。
现在两个儿子待在家里啃老,唯一有出息的大儿子在城里搬砖。
到杨大军家的时候,彩蝶都有些吃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一栋三层小洋楼矗立在小镇的中心,可以说是方圆百里最有排面的。
假山,小树,庭院等等应有尽有,可以说从配置上可以媲美彩蝶的别墅了。
彩蝶以为来错了地方,忙对身边一人问“这个房子是谁的?”
那人道“你这还不知道啊,就是那杨大军的啊。”
由于彩蝶不经常来镇上,加之自从出去之后,就很少回来,因此很少有人把她与这个小镇挂上勾来,更别说认出这位姑娘了。
“可是他家不是这样的啊,我记得不应该是一个院子的吗?”
“你肯定很久没来了吧。
这杨大军啊,很早就换房子了。”
“这房子要不少吧,可他哪来那么多钱?”
“嘿,这个还真的说来话长。”
那人对于这个话题显得很有兴趣,“杨大军家啊,以前一直在照顾一个病秧子,这不昨天才送走么。”
“他就是杨大军的财神爷。
只要有他在,你猜怎么着,他的女儿每个月都打几万块过来,有的时候甚至十万呢。
你敢信?
我们村一年下来也不过一万左右。”
“说实话,有这么个女儿我都要笑醒。
可是我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就要送那个病秧子在杨大军家里呢?”
“他吃不好穿不好,不仅如此,要是他们有一点心情不好,就会找他出气。
这次送医院八成就是打的。
你可不知道,他们打得可凶了,拿藤条拿椅子拿砖头,杨大国打了妻子,妻子打了换大儿子、小儿子。”
听到这番话,彩蝶气得发抖。
张晚林及时扶住她的肩。
那人并没有注意到彩蝶的神色,继续道“那些每个月打来的钱自然没用在病秧子的身上,看到了这房子了吗?
都用在这上面了。
哎,自从修了这个房子后,这杨大军趾高气扬得很,看他那狗嘴脸,真想吐他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