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珠看着顾子楷这故作一脸沧桑的样子,很想说,你们那一科才过去三年好吗,被他说得好像过去了几十年一样。
还当年,当年个鬼哦!
更不用说这翰林院清贵,非一甲不能进入,多少人羡慕还来不及呢,他还矫情上了。
这要让天下莘莘学子知道了,非得晚上给顾子楷套麻袋拖到巷子里猛捶一顿不可。
不过人各有志,顾子楷并不是那种能安心坐在翰林院抄书磨资历的人。
想来也是想外放出去,做出一番事业来。
想了想,王永珠道:“大舅舅知道吗?”
如今顾家,大舅舅一言堂,顾子楷若真想外放,恐怕还真要得到顾长卿的首肯。
顾子楷点点头:“父亲亦有此考虑。”
那王永珠就不用担心了,看了看四周没人,伺候的丫头婆子都十分有眼色落在后面。
这才低声道:“若是表兄有这个意思,那就早点做打算。若是不出意外,早则今年上半年,迟则今年下半年,说不得草原那边商道就要提上日程了,到时候恐怕盯上的人不少。”
“若是早点打算,先——”说着将宋重锦早就看中好的几个重要的城镇位置,小声的说了。
这是商道开启后的必经之路,只要治理得当,将来这些城镇都将是商业重镇。
顾子楷默默地将那几个名字记了下来,然后冲着王永珠拱拱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说话间,就到了顾家老夫人的院子。
听说王永珠和顾子楷来了,顾家老夫人忙忙的让人打起帘子,让他们表兄妹进去。
说了几句话,顾子楷就看出来顾家老夫人似乎有话要单独跟王永珠说,就指了个借口先走了。
屋里只剩下顾家老夫人和王永珠两个。
顾家老夫人招招手,让王永珠坐到她身边,一把将人搂在怀里,心疼的道:“我家永珠今儿个受委屈了,可怜见的!”
说着就让人把她给王永珠准备的东西拿上来,大大小小的,十来个匣子,打开,里面不是头面宝石就是金银锭子。
王永珠忙推拒,一面让人将她给顾家老夫人准备的那尊沉香木的佛像和佛珠给呈了上来。
“我都偏了外祖母那么多好东西,这是皇贵妃赏赐的,倒是难得,我就借花献佛,孝敬外祖母了。”
顾家老夫人看这佛像和佛珠都是宫中精品,东西是好东西,更难得的是王永珠的一片孝心,她心里越发的疼惜起来。
本来是家丑不可外扬,可永珠是外孙女,倒也不算外人。
更何况,若是不说清楚,只怕永珠误会了,闹生分了怎么办?
因此,叹了口气,倒是拉着王永珠将全氏的来历和性子,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最后还道:“你也别跟你二舅母一般见识,她就是这样的性子,倒也不是什么坏心,只看着你二舅舅的面呢。“
王永珠心里这才明白,不过疏不间亲,顾家老夫人这么说,她可不敢就当真了。
先别说,自己只是半路认回来的外孙女,而全氏可是二房的夫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中间还有个二舅舅夹着呢。
顾家老夫人能这么说,可以说自谦,她若真不知礼跟着踩上全氏两句,只怕就是得罪了二房了。
因此只笑着劝慰顾家老夫人:“我看二舅母说话行事还好,并没有失礼之处。就是见面礼的事情,也是我上门的突然,二舅母不在京城居住,不知道也是尽有的。”
倒是要为全氏开脱。
顾家老夫人翻个白眼,显见得是十分瞧不上全氏:“她见你说的那些话,八成都是你那二舅舅私底下教过了,让她背会了说来听的。不然就凭她自己,能说出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