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都是荣宜县君身边的老人,深得县君和夫人信任,都是体面人。我也乐意给诸位体面,以后这边的供应都依着夫人的前例,不做半分酌减!”
“只是我丑话也说在前头,该给诸位的福利,我一文不少。我也并不要求诸位从现在开始就效忠我,为了我能水里来,火里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说实话,你们就是敢这么说,我还不敢就这么信呢!”
“都是聪明人,很多话我就不多说了。你们不管是心里念着旧主也好,舍不得也罢!都放在心里,别在我面前显出来就是!”
“看你们年纪也都大了,放在寻常人家,也都该含饴弄孙,颐养天年了。也都别折腾了,这么大院子住着,丫头婆子伺候着,比人家老封君日子也不差了。都知足些!别折腾出事情来,真惹急了我,想来你们从夫人那里也知道了我的名声和手段的!到时候可别怪我就是!”
“行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就这样吧!”
王永珠的这席话说完,在场的鸦雀无声。
好半日,赵嬷嬷打头站了出来,给王永珠跪下磕头:“谢世子夫人大恩!请世子夫人放心,老奴从今日起,只会呆在这院子里,给荣宜县君和夫人还有世子夫人祈福!若无世子夫人吩咐,绝不会踏出这院子半步!”
其他的几个老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知道夫人已经护不住他们了。
更何况这世子夫人话说的明白,不需要他们效忠,只要他们老实安分呆着就是了。
他们活了这大半辈子,也就如今过几天安心日子,谁还乐意掺和那些事情?
又见赵嬷嬷打头了,也都十分麻溜的跟着跪下,也表明了态度。
王永珠这才满意的点头,只要都安分老实就好。
敲打完这些人,王永珠自然不会多留,就要离开。
身后赵嬷嬷脸色挣扎了半日,终于还是开口了:“世子夫人,老奴有话要说。”
王永珠扭头,看向赵嬷嬷。
赵嬷嬷看了一下左右,大家都是有眼色的人,不用王永珠吩咐,就已经都指了借口,退到了外头,还十分默契的守住了大门,不让人进来。
赵嬷嬷见了这般,又将门窗全部都打开,能看到外头,又能确保外头人靠不近这屋里。
这才请王永珠上坐了,又给她倒了茶。
小声的道:“先前夫人身边的姜嬷嬷来,将夫人如今的处境都告诉了老奴。老奴恍惚听到了姜嬷嬷说,世子夫人能答应夫人照拂咱们,是因为夫人告诉了您,当年齐家的事情。”
说到这里,赵嬷嬷的声音一顿。
王永珠看了赵嬷嬷一眼,将她脸上的纠结之色看得十分清楚明白。
“你知道齐家的事情?”
赵嬷嬷点点头,“老奴当年本是宫里的小宫女,因为得罪了人,差点丢了性命,幸得荣宜县君出口相救,才捡回一条命。”
“后来,老奴被荣宜县君看中,向太后讨要了我,跟着荣宜县君出宫嫁人。后来时常还陪着荣宜县君回宫里,跟宫里的宫女嬷嬷们倒是有一分面子情——”
原来,赵嬷嬷当年有一位交好的姐妹,叫彩云,也在宫里做宫女,倒是比赵嬷嬷有运道些,分到了如今的太后,以前的皇后身边。
她本极为伶俐又聪明,又有荣宜县君几次暗中给说好话,倒是很快就成了皇后身边的二等大宫女。
赵嬷嬷经常陪着荣宜县君入宫,两人也有机会见面,彩云时常托赵嬷嬷给她带些宫外的小东西,倒是交情一直不错。
那次宫宴出事之际,赵嬷嬷那日陪着荣宜县君入宫,因为一时肚子不舒服,倒是留在了太后宫中。
刚好彩云说是身子也有些不舒服,怕冲撞了贵人,告假在屋里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