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金刀和金斧本来已经就筋疲力尽,十分委屈,在崩溃的边缘徘徊了。
不过是平日里当小霸王习惯了,最是要面子。
他们在村里到处撒欢跑的时候,常听到村里的汉子们说,是爷们,就不能说不行!
几个小豆丁,用大人的话,毛都还没长齐,就觉得自己是爷们!纯的那种。
因此身为纯爷们,就算都快哭了,也不能说自己不行!
这几位小纯爷们,嘴上不肯说自己不行,心里却是盼望着,自家爹娘能站出来,拯救他们出那个可怕的漂亮的老姑的魔爪。
等了这半天了,被他们寄予厚望的爹娘却没一个站出来的,几个小豆丁又一次开始怀疑人生了。
我到底还是不是你们最爱的宝宝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王永平站了出来,几个小豆丁眼睛都亮了,眼巴巴的看着,就等着那个可怕的老姑同意,然后他们就可以解放了。
没曾想,平日里吹嘘自己打遍七里墩无敌手,上山能打猎,下河能摸鱼,还能种地做生意,走在外头人人也都尊称一声王四爷的亲爹,居然被老姑只看了一眼就怂了!
王永平在几个小豆丁心目中,高大伟岸的形象,一下子就塌掉了一半。
再看王永平,怂也就罢了,还特地转过身来,板着脸,跟表忠心一样,呵斥他们几个,那心顿时就哇凉哇凉的。
金刀和金斧平日在家里,那真是严母慈父,要说最怕的还是柳小桥,因为她是真能下手揍人的。
可对于亲爹,他们知道,虽然王永平看着个子高大,一把子力气,可对他们两兄弟,尤其是小妹妹,那是宠得很,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的。
此刻被王永平这么训了两句,只觉得遭遇到了平生最大的背叛。
加上身体已经几乎到了极限,那里还忍得住,手里的木桶和木盆一放,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开始嗷嗷哭起来。
金勺虽然大些,可方才提水,他身为四个里面最大的哥哥,倒是十分老实,一点也没偷懒。
这小半缸水,大部分都是他的功劳。
本来还能再坚持坚持的,看到金刀和金斧坐地大哭,他鼻子也一酸,忍不住也哭起来。
荣哥儿年龄不是四个小豆丁里最小的,可体格确实最弱的,有些随全秀娘清瘦那种。
他是大房也是王家目前唯一的孙子,大家都格外疼他。
见三位小叔叔哭了,哪里还忍得住,也嘴巴一瘪,跟着嚎起来。
得!起码四千只鸭子又开始吵架了!
王永珠嫌弃的瞪王永平一眼,还没说话,张婆子一笤帚就刷到了王永平的背上。
“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糊涂东西!老娘当初就是这么教你们的?老话说得好,棍棒底下出孝子!咋滴,你们这后生的几个小兔崽子,是镶了金啊,还是嵌了玉啊?还摸不得碰不得?“
“咋滴,你老娘跟妹子这才离了你们几年啊,就都忘了本了是吧?当初金斗他们,你老娘我和你妹子只要一发话,他们谁不是屁颠颠的就去了?敢还嘴一句试试?看老娘不撕了他们的嘴!还敢哭?是鸡毛掸子打得不顺手,还是笤帚抽得不疼啊?”
“这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尾巴翘上天了?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惯得几个小兔崽子,混没个样子!谁家的孩子,第一天到了亲戚家里,就砸缸爬树的?”
“老娘小时候就这么教你们的?忘记了,当初你们跑到别人家,弄坏了别人的东西,老娘是怎么收拾你们的?”
听到张婆子这话,王家几兄弟回想当年,那被罚跪着抽断几根竹条子的可怕,忍不住都打了个哆嗦,只觉得后背和大腿疼。
当年,张婆子虽然骂遍七里墩无敌手,可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