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林氏缓过神来,知道今日这一闹,只怕没好果子吃,回身看到金罐畏缩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拍一记金罐的背:“你个小兔崽子,叫你满口的混话,你咋不把事情说清楚?这下可好,你『奶』和你爹肯定饶不了我们!你说你咋这么不懂事呢?你爹成了废人,咱们在你爷『奶』面前以后就没了体面,以后都是要看人脸『色』过日子的,你倒好!为了一块肉,把你『奶』和你老姑都给得罪了,以你『奶』那『性』子,不知道怎么记恨咱们娘俩呢,以后,咱们娘俩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说着,一时绝望当家的身体,一时又担心以后在王家的日子,只怕要煎熬几十年,悲从心中来,搂着金罐嚎啕大哭起来。
金罐又怕又疼,被林氏这么一搂,也哇哇哭起来。
王永富躺在床上,眼泪忍不住的流,既为自己成为一个废人,不能庇佑妻儿而感到绝望无力和痛恨,又悔恨自己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这般伤了家人和亲娘的心。
一颗心如同泡在油锅里煎熬难受。
王永珠拉着张婆子,一口气就出了杏林医馆,心里还气恨恨的。
倒不知道,原来平日里看着老实的大哥对娘居然有这样的怨怼。
理智上她虽然知道,只怕是大哥醒来知道自己成了废人,一时心里接受不了,加上林氏在他最脆弱的时候,估计说了些家里人如何的不看重他,将他丢在镇上不管死活的话。
加上金罐那个不懂事的,又因为一口肉没吃上,赶到镇上添油加醋说了些话,这些刺激到了王永富如今那根脆弱敏感的神经。
所以在见到张婆子打了金罐后,无处宣泄的情绪正好爆发了。
可感情上,她自然是偏着张婆子这个亲娘的。
更何况张婆子平日里再偏心,可在要救命这个时候,没拖过后腿,即使有小心思想给自己多留点银子做后手,可也无可厚非。
家里的银子钱就这么点,都给王永富治病了,其余的人怎么办?不能都饿死吧?
想到张婆子先前眼圈发红,几乎要晕倒的样子,王永珠就害怕心疼,她还从来没见过一贯泼辣,只会将别人气得晕倒的娘这般脆弱的样子。
此刻看张婆子,倒是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半点看不出刚才的脆弱来。
不过王永珠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娘,你没事吧?”
张婆子看向王永珠的眼神,此刻分外的柔和和慈爱。
刚才老大的那样子,着实让她寒心,也罢了罢了,她就当自己没养过那个白眼狼!反正家里的白眼狼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还好自己有闺女,关键时刻还是闺女靠得住,为着自己这个娘说话。
这么一想,张婆子本来有几分难受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以后,她就指望着闺女了,其他的儿子,她一个也不在乎。为了闺女,她也要打起精神来,镇住家里那些白眼狼才行,不能让闺女吃亏!
因此,看着老闺女小心翼翼地样子,一笑:“娘没事!有咱们珠儿在,娘就啥事都没有!”
说着给王永珠理理走了半天,散落在脸颊旁的碎发,“走吧,咱们回家去。”
走在回家的山路上,王永珠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娘,既然大哥他们心里有怨气,二哥又常年不回来,三哥不着家,您跟爹为了家『操』碎了心,他们还不领情,为啥不分家?”
她都想好了,若是能分家,她就提出来,养王老柱和张婆子,有系统,自己再勤快一点,就算只卖黄松菇,都能养活二老。
也不至于让两老年纪都这般大了,还要为子女『操』心。
再者,树大分枝,人多分家,王家兄弟三四个,成亲了的,肯定都有自己的小算盘,与其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