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越是许诺的多,王永贵知道,只怕孙寡妇图谋的就越大,他自己身上,想来想去没啥可图的。
老二在县城坏了名声,人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莫非是老二的仇家,找不到老二,要找王家寻仇?这是王永贵的猜测。
那些日子,除了在家哄孙寡妇,每天借着出门赌钱喝酒的机会,就不着痕迹的打听。
果然没多久,就听说了王家如今的消息,最主要的就是,那个吉祥布料行,孙寡妇话里话外好几次提到这个,还说那布如何好。
他动了心思,偷偷一打听,好嘛,那布料行里卖的据说都是自家妹子染出来的布?听说还得了宫里娘娘的赏赐,哎呦,自己老妹可牛X大发了。
王永贵又不傻,心里立刻跟明镜似的,知道这孙寡妇只怕是盯上自己妹子那染料方子了。
他在外面混了多年,对这些手段也算清楚,知道这孙寡妇背后肯定有人,要是揭穿了一个孙寡妇,只怕后面还有更多的招对付王家。
索性,还不如他就答应了孙寡妇,将这女人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到时候带回乡下,签下纳妾的文书,她一个女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往哪里跑?
更别说,到时候还白得一注钱财呢。
又白睡这么一个标志寡妇,算来算去,都是自己赚了。
打定了主意,王永贵嘴里哄着孙寡妇,两人变卖了县城的小院,收拾了孙寡妇积攒下的细软家私,给家里人买了各色的礼品,雇了马车,就晃晃悠悠的回来了。
王永贵想着,自己这也算发财了,又不过是纳个妾,就算家里人不同意,拼着挨顿打,先把人弄进来,再跟家里人解释。
没曾想,家里人如此反对,他要是再坚持下去,只怕真要被赶出家门了,这才不得不吐露真相。
不说别人,王老柱听了先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儿子真忤逆不孝,倒也好说。
张婆子和王永珠交换了一个眼色。
王永珠摇摇头,示意张婆子不要说话,自己开口:“三哥的心,我领了!不过三哥放心,这方子,她偷不走。没得因为这个,让家里进个外人,伤了三嫂的心,那倒是我的不是了。”
方子早就被她放在储物箱中,谁都拿不走,至于这背后打主意的人,不敢明着来,想必是有顾忌,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让人头疼。
理智告诉她,留下孙寡妇,然后顺藤摸瓜,找出后面的指使者,才是最省心的做法。
可是她却不能!
不能因为这个,让江氏受伤。
江氏何其无辜?更何况,这只怕也是王永贵的借口之一,跟孙寡妇一比,江氏就是那烧糊了的卷子,家里的黄脸婆,哪里有那孙寡妇迷人。
王永贵肯定是不舍得放弃这到口的肥肉,正好一箭双雕,家里能承他的情,还能白得一小老婆。
张婆子自然是知道自己几个儿子的德行,老三的算盘,她也看得清楚,这是让闺女和家里承他的人情呢?
呸!因此王永珠拒绝,她就没出声。
倒是王老柱有些犹豫,他倒不是贪那孙寡妇的财,只是觉得要是打发了孙寡妇,惹恼了背后的人,对王家人下手可怎么办?不如留着,一个女人,能成啥事?
王永贵一听王永珠居然拒绝了,瞪大了眼睛:“妹子,你是不是——”一个傻字被他咽下去了。
纠结了半天才又开口:“这要是赶走了阿福,后头还有什么招,谁也不知道?哪里有千日防贼的?再说了,留下这阿福,咱们白得一注银子,又有人伺候爹娘,有这阿福在,咱们才能腾出手来找她背后的人啊?”
一面看向张婆子:“爹,娘,妹子小不懂这里面的道道,咱们可不能由着她,谁知道咱们赶走了阿福,会不会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