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板将三人请到路边一座茶楼,念着这好歹是买了自己铺子,解救了自己燃眉之急的恩人。
特意点了二楼的雅座,上了最好的清茶,又点了半桌子点心,分宾主坐下。
寒暄了两句,田老板狐疑的看着宋重锦:“这位贵姓?我仿佛在哪里曾经见过?”
“鄙姓宋,宋重锦。以前曾和田老板有一面之缘。”宋重锦点点头。
“宋重锦?”田老板咀嚼着这个名字,总觉得似乎在哪里听过?
“那这位是?”田老板看向王永珠。
“这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姓王——”宋重锦知道王永珠特意跟着田老板到茶楼来的恶趣味是什么。
也特别慢条斯理的回答,尤其在王字上加重了语气。
田老板心中本就有鬼,一听姓王,就脸色一变,再看宋重锦,终于想起来了:“是你!那日是你赶着马车……”
说到这里,他那里还不明白,自己这是彻底的被摆了一道,顿时脸色刷一下子白了,哆嗦着手指头,指着王永珠:“你……是你……是你设下的圈套,害得我家破人亡!你……你好狠的心啊……”
王永珠慢吞吞的喝一口茶,才开口:“田老板客气了!我所作的一切,跟田老板相比,还是远远不如的。不过您放心,我会努力赶上您的!”
田老板被噎得只翻白眼:“你们……你们欺人太甚!不过就是一个方子,你居然害得我半辈子的基业全部葬送了!你们这么心狠手辣,迟早……迟早要遭报应的!”
严中人多精明的人啊,几句话就听出来,这买卖双方有旧怨啊。
而且听田老板的口气,这被害得变卖家业要回老家养老,都是眼前这个王家妹子害得?
顿时竖起了两只耳朵。
王永珠冷笑:“田老板当初派孙阿福去偷我家方子的时候,肯定也没替我家想过,这方子要是从我家被偷走,我家会不会家破人亡?你派的那个孙阿福,到我家就祸害得我家哥哥嫂子家宅不宁,兄弟阋墙,最后要得手了,还妄图往我家水缸下毒,毒死我家。”
“如果我们没有防备,被田老板派的人得手,恐怕此刻一家都在地下眼睁睁的看着田老板靠着我家的方子攀附上贵人,一步登天,从此荣华富贵一辈子。那个时候恐怕田老板也不会觉得自己心狠手辣吧?”
田老板翕动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严中人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这是田老板要偷着王家的方子,被王家的发现了,反设计了田老板。
田老板计差一筹,落到如今的地步。
这还能怪人家王家?不管是什么方子,能被人惦记的,肯定是好东西,弄不好是传家的。
要偷人家一家子活命养家的方子,还要下毒害人,这要换作自己,非要跟人拼命不可。
田老板也知道,此刻除了认栽,并而他法。
如今他得罪了贵人,同行落井下石,已经如同丧家之犬。
王家愿意出一千两买下他的房子和铺子,让他还能带着银子回老家,安稳的过完下半辈子,已经算是大方了。
他着实没什么可抱怨的。
脸色青白交错了半天后,田老板才跌脚叹气道:“我老田手艺不如人,心计也不如人,落得如今田地,是我的报应!我没什么可说的!我只有一事不明……”
话没说完,王永珠就道:“想知道我那个方子的问题在哪里?”
田老板错愕的看着王永珠。
王永珠一笑:“你卖铺子,卖染坊,非得搭上那批被染废的布,不就是想着能否惊动我,用一千两的低价,不就是想引诱我出来吗?”
田老板的脸色一变。
宋重锦不动声色,只看着田老板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