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万万不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王永安既然参与到这个案子中,不管他是刚刚涉入,还是牵扯颇深,该受的惩罚就得受!学生和他之间并无关系,学生岳父家已经和王永安断绝了关系。更何况,大人这次奉旨办差,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大人,可不能出一丝差错!”
“学生虽然只是一个秀才,也知道精忠报国礼义廉耻,断然不会为了王永安这种读书人的败类,而来为难大人!请大人放心吧!”
宋重锦忙表明自己的态度,是绝对不会挟恩图报的,该如何就如何吧?
他也很聪明的没有提出让朱浩然对王永安严惩的要求,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果然,朱浩然越发的满意了。
这几日,他不仅派人围剿了那些私矿,将矿工们都解救了出来,更是派人去调查了宋重锦的身世。
宋重锦和王家的瓜葛,昨日就放在了他的案头上。
今天早上他的问话,也不是闲话家常,而是一次试探。
如果宋重锦隐瞒了自己的身世,恐怕此刻朱浩然就不是这个态度了。
满意的看了看宋重锦,这个青年英姿勃发,侧面看上去和卫国公十分相似,再回想卫国公当时模糊不清的态度,朱浩然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看着宋重锦的眼神里,就多了一丝同情,同样是卫国公的子嗣,京城的几个锦衣玉食,风光无限。
而这个孩子,在乡下苦苦求生,还能凭借自己的能力考上秀才,果然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
这么想着,朱浩然对宋重锦的防备之心顿时尽数消散了,倒有了提携他的想法。
朱浩然又问了些,该如何处置县衙里的那些下人,还有高进身边的小厮,王永安他们这些人的处置方法。
宋重锦一直提着心思,听得朱浩然这么问,只讲律法抬出来,别的一个字也不多说。
这般沉得住气,朱浩然看在眼里,那心思越发热切了一些。
朱浩然在朝中属于文臣中的清流,从小家境也不好,能考上状元,真是祖坟冒青烟。
如今当今皇帝多看中清流文官,予以重任,对老牌的权贵反倒略有压制。
权贵手中的资源丰富,就是朝中,他们的人数也众多。
皇帝如今觉得权贵们话语权太大,早就想分了权贵的权利,所以这些年来,积极扶持这些科举考试出来的新人,挑选出合适的,外派到各地去锻炼一番,慢慢的升迁,到时候此消彼长,就是时候了。
而朱浩然就是被皇帝给予重任的那一个文官清流的领头人。
为了能和权贵集团们对抗,朱浩然一贯是软得下身段,又直得起腰板,操作风骚得很。
此刻看宋重锦是个可造之才,加上怜惜他的身世,又念着宋重锦的救命之恩,也就多提点了两句,让宋重锦多看书,多读书,争取参加今年的乡试,看看自己的水平,不行,自己可以给他介绍一个老师之类的话。别被外力影响了自己的心情什么的。
宋重锦自然谢过不提。
说完这些,朱浩然才将早就写好的对高进等人的处罚,一一都列在纸上了。
将那张纸递给了宋重锦,示意他看。
宋重锦飞快的从头看下来,就看到安排的是,高进,身为朝廷命官,不知为朝廷效力,报效国家,反而勾结当地豪强,狼狈为奸,将直接被罢去县令一职,暂时关押在大牢里,等着和朱浩然一路,被押解回北京再审。
那些拥有私矿的当地豪强,这么多年来为祸一方,现在被一网打尽,所有的家产都被充公没收,男人都被关押在大牢里,等待他们的除了断头台,就是异乡流放了。
至于高进的家眷,妻子夏氏那是朱浩然顶头上司的侄女,朱浩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