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银保在半夜到达石桥镇,略作修整,天就亮了。
洗漱一番,又换了衣裳,头发胡须都对着镜子整理了半天,生怕有半点失礼的地方。
好不容易连头发丝都打理得整整齐齐的了,张银保才带着关一飞和两个心腹伙计,抱着一堆礼物,去敲王永珠院子的门。
走到半路,看着天色才亮,张银保又吩咐了两句,立刻有个伙计转头跑远了。
整了整衣衫,敲了敲门。
没一会,王永珠来开了门,看到张银保和关一飞,先是一怔,立刻笑道:“请进——”
说着拉开大门将人给迎到了院子里,十分抱歉的道:“这一大清早的,我这院子也是暂住几日,连口热茶都没有,还请稍等片刻,我去烧点热水来,泡茶喝!”
张银保忙道:“不用不用!是我们来的冒昧——”
王永珠一笑:“张大老板何必这么客气?请坐!”
毕竟这院子是王永珠单身一人住着,也不好请人来进去,只将人让在院子里的石头桌子上。
分宾主坐下后,张银保一挥手,后面的伙计和关一飞就将大大小小的礼盒往石头桌上放:“这次我刚好从西域那边回来,别的没有,倒是带了一点子西域那边的不值钱的特产。要是秀才娘子不嫌弃,留着没事的时候把玩。”
王永珠看了看桌上大大小小的盒子,再看张银保看似平静,实则透露出紧张的眼神,微微一笑:“多谢张大老板,这么老远的还记得给我带礼物!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这话一说出来,张银保明显的放松了下来。
语笑晏晏的指着桌上的盒子,说了两样西域那边的特色。
那个先前跑远的伙计就小心的蹭进院子里,冲着张银保打了个千:“东家,东西已经送到院子门口了,是不是拿进来?”
张银保点点头。
王永珠似笑非笑的开口:“张大老板,无功不受禄,您这一波一波的礼物送着,我怕受之有愧啊!”
她收下张银保的桌上的这些,是知道,自己不收,恐怕张银保心里还担惊受怕,怕自己在和历家牵线的时候不尽心。
收下这礼物,是让张银保放心,她会好好办好事情的。
可自己收了礼物,大家心知肚明达成一致了,又送礼物,就怕是另有所图了吧?
张银保忙笑着站起来:“秀才娘子误会了,不过是我想着一大早来打扰,恐怕耽误了秀才娘子的早饭,干脆的就让伙计们去买了几样,借着秀才娘子的院子,吃吃这快一年都没吃过的唐家的包子,说实话还怪想的!”
正说着,那伙计已经带人拎着几个食盒进来了,看院中的石桌上摆满了礼物,一时倒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王永珠起身,将那些礼盒都收进了屋里,也没有细看。
出来,桌上已经摆得满满当当了。
十来个白胖胖还冒着热气的包子,两大碗豆浆,还有炸得焦脆的油条,喷香的鸡蛋饼,几样小菜……
这算是极为丰盛的早餐了。
张银保先一气喝了半碗豆浆,昨夜赶路的那点子寒意似乎才被彻底的驱逐出身体,鼻尖上都冒出了两滴汗珠来。
又豪迈得一手抓油条,一手抓包子,啃得满嘴流油,还不忘记招呼王永珠:“快趁热吃!哎呦,这唐家的包子,就是这个味!可想死我了!”
王永珠肚子也饿了,也不客气的洗手坐下,慢条斯理的先喝了两口豆浆,豆浆浓稠,上面都结了一层豆皮,揭开豆皮,热气扑面而来。
拿了一根油条泡在豆浆里,等了一会,油条也已经泡软了,就着豆浆,泡软的油条别有一番风味。
至于包子什么的,王永珠动都没动。
张银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