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一贯身体结实的张婆子说倒下就倒下了,倒让他想起以前总是说生病,这里不舒服,那里不痛快的宋春花,那一段无人管她的日子,她没有自己孝敬,没银子吃药,反倒啥事没有。
这样一对比,宋重锦心越发的敬重起张婆子来。
王永珠出来后,大夫和药童已经回屋休息去了,吴婆子和丁婆子两人已经将灶屋收拾干净,正在院子里等着主家的吩咐。
见王永珠出来,忙见礼。
王永珠摆摆手:“两位不用这般客气!先前是我疏忽了,还没给你们安排住处,因为这请两位到我家来得匆忙,都没有准备。只有一间空屋子,有些日子没有打扫了,至于被褥,我一会给你们拿出来。你们先住一晚上,看还缺些什么,明日再买去。”
吴婆子和丁婆子一看王永珠指给的房间跟大夫住的厢房正对着,中间隔着院子。
心知这是主家为她们避嫌,忙谢过了,又拿着扫帚抹布去打扫屋子。
屋子里多日没住人,空着,落了一层浮灰,擦干净也就是了。
也没有多的摆设,也就是炕,还有一张桌子,一个柜子,加两把凳子和一个洗脸架。
架子上还搁着两个木盆。
只略微一收拾就能住人了,房间也不算小,比她们自家的房间都好些,两人再无不满意的。
没一会,王永珠就找了两床半新不旧的被褥给送了过来,还贴心的准备了帕子。
两个婆子忙接过来,铺设整齐了,屋子里也顿时有了人气。
“王娘子,明天做了早饭后,我想家去,拿两件换洗衣服,和几样趁手的家伙什来,且告两个时辰的假,保管不耽误中午的饭。”丁婆子趁机道。
王永珠自然没有什么不答应的:“行,明儿个一早你们做完自己的事情,要回家拿东西的都回去一趟吧!”
说完,又嘱咐两人早点休息,转身回去了。
两个婆子等王永珠走了,紧张了半天的心终于放下来了,打来水洗漱了一下,爬上炕。
吹熄了灯,黑暗中,也不知道是谁先开了口:“我看这主家挺厚道的。”
“是啊,王娘子一看就是个面善的,人也大方和气,我也算给不少人家帮过工了,这样厚道的主家少见——”
……
两个婆子心中各自揣着心思,睡去了。
王永珠晚上要陪着张婆子守夜,宋重锦也就只能独守空房。
大家都睡了,他房里的灯还没熄灭,直亮了大半夜。
第二日一早,张婆子睡了一夜都没发烧,早早的就醒了,精神头看起来很是不错。
蜡黄的脸上也终于有了一点血色。
吃了早饭,大夫又给诊了一次脉,才摸着胡须道:“昨夜没烧,老人家的病是无事了。今儿一会让老人家到院子里晒晒太阳,这几天都吃清淡的,别沾油荤就行。等七天后,可以吃点鸡蛋,再过几日,就熬点鸡汤鱼汤什么的,我一会开个药膳的方子,连着吃上两个月,就不妨事了。”
王永珠忙都记在了心里。
宋重锦也才放下心来,惦记着要给张婆子去抓药。
倒是大夫笑了:“这种小事何须要秀才公亲自去,我那童儿闲着也是无事,让他跑一趟腿就是了。”
说来,唤来药童,写了一张药膳的方子,还有要换掉药方,一并交给了他,让他去抓药。
宋重锦将堂屋里的椅子给搬出来放在廊下,又贴心的在椅子上铺上了一床被褥,王永珠才将张婆子给扶着走出来,坐在了廊下。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宋重锦才抱着书卷,匆匆赶去书院。
两个婆子做完了活计,又来告了假,才出去了。
这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