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母女正聊着胭脂水粉,院子门突然被砰的一声推开了,宋重锦一阵风一样的冲了进来。
看到王永珠,也顾不得张婆子还在场,也顾不得还在白天,院子门还开着,先将王永珠拉到怀里,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一番,连头发丝都没放过,确实没发现有任何不妥的地方,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把搂紧了王永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张婆子看这情形,恐怕是宋重锦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消息了,匆匆从书院赶回来,就怕王永珠受伤了。
这是女婿紧张闺女呢,她高兴还来不及。
不过,看着门口站着的前院的顾子楷,还有后面一看也是匆忙赶到的历九少,张婆子只得咳嗽两声:“咳咳——还有客人在呢——”
都给老娘收敛着点!
宋重锦这才抹了一把脸,将满脸的惊惶和担心尽数给抹去,抬起头转过身,又是跟平日一般模样了。
冲着门口是走也不是,进来也不是的顾子楷和历九少点点头:“顾兄,九少!”
顾子楷神色复杂的看了看宋重锦一样,又看了看王永珠,这才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历九少也松了一口气,上下打量了一下王永珠:“我说王娘子,你要真找那田家的麻烦,跟我说不就行了,保管不出一个月,就让他在荆县混不下去!何必你亲自犯险?”
顾子楷听这话说得不像,瞪历九少一眼,忙岔开话题:“到底是怎么了?”
王永珠虽然被外人看到自己跟宋重锦抱在一起,可是半点也没有脸红和尴尬的意思,十分淡定的跟两人打了个招呼,请两人进院子里坐。
顾子楷和历九少也没推辞,进了院子,又烧上一壶好茶,刚好配上王永珠带回来的点心,几个人围着在了一起。
自从张婆子每日要在院子里晒太阳,大家都陪着她在院子里坐。
宋重锦就特地请人在院子里搭了葡萄架,又在葡萄架下面铺设了石头桌,知道张婆子不能坐这么凉的石头凳子,还打了好几张木头的长凳子,刷上桐油,颇有几分意趣。
此刻众人围坐在葡萄架下,喝着茶,吃着点心,倒是难得的悠闲。
顾子楷几次想问,看到大家都不说话,都咽下去了。
他今天第一次见到,一贯黑脸,泰山崩于面前都不变色的宋重锦,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人,凑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就变了脸色。
他隐约的就听到了,什么娘子,什么铺子。
然后就看到宋重锦霍然起身,就跟夫子告假,说家中出事了。
看他都变了脸色,夫子忙点头,让他快回家。
顾子楷立刻就意识到了不对,能让宋重锦这样控制不住脸部表情的人,以他对宋重锦的了解,恐怕除了王永珠,就没有别人了。
他心念急转,也忙跟夫子告假,说他跟宋重锦是邻居,宋家有事,他也跟着回去看看,看能否帮上忙。
夫子自然答应了,他一路匆匆跟着回来,在宋家院子门口遇到了一看也是得到消息,匆匆赶到的历九少。
顾子楷就知道,恐怕真出了事。
等到宋重锦将王永珠一把抱在怀里,检查了半天,发现终于没事的时候,不仅是宋重锦,就连他也是松了一大口气。
只要王永珠没事,其他的并不重要。
这么想着,顾子楷也不着急了,专心品起茶来。
历九少却先绷不住了,借着吃茶和点心的间隙,偷偷看了王永珠好几次,那明显的样子,让王永珠想装不知道都不行。
“九少,你想问什么?”王永珠十分无语。
历九少等的就是这一句,脱口而出:“我听说你一个人将田家铺子给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