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老大田五湖先急了:“爹,那咱们就报官啊?让官府替咱们做主!可不能白被冤枉了!”
田货郎看着自己这个什么都不知道,一脸傻白蠢的大儿子,顿时觉得心累,摆摆手不耐烦的道:“我们驾车回来,那马都累了一天了,你还不去给马喂草料去?这些生意上的事情你又不懂,瞎参合啥?干活去!”
田五湖一腔担忧之情,被自己的亲爹一瓢冷水泼下,顿是心凉了半截。
抬头看自己的亲娘张秋菊,那也是一脸的不耐烦,见他还不走,白眼珠子都快翻出来了:“老大,你还磨磨蹭蹭的做啥?咋滴?如今爹娘都叫不动你了?”
一旁的田四海忍不住嘴角就翘了翘,看向田五湖的眼神充满了不屑和鄙夷。
大哥还是这般没脑子和眼色。
家中的生意他连边都摸不着,自然不知道情况,要是能报官,还用的他来说?
就这样,还想着跟自己争,真是可笑!
不过为了在爹娘面前刷个好印象,田四海还是摆出好弟弟的面孔来:“大哥,这些外面的事情你不懂,你也就别操心了!你放心,这外面的事情有我跟爹呢!你只要在家里好好照顾娘和大嫂,让我跟爹后顾无忧就是咱们家的大功臣了。”
在田货郎和张秋菊看不到的地方,却丢给田五湖一个挑衅的眼神。
田五湖眼神一暗,他就算再傻也知道,这是自己的弟弟在警告和嘲笑自己,不要再白费心机了。
顿时哭笑,也没有试图辩解,默默地抬步走了出去。
等田五湖一走,田四海就开口了:“如今这事可棘手了,爹已经答应了明儿个要让大家带着胭脂水粉去官府验看,这要是验出来——”
说到这里,田货郎和张秋菊还有田四海三个人对视一眼。
这才最要命最关键的地方!他们三个人都知道,自家的胭脂方子来路不对,而且自家的宫粉里的确有铅粉。
真要在官府监督下,被验看出来,那就是证据确凿。
田家就彻底完了。
“如今最要紧的是,明天怎么办?”田货郎直指问题的核心。
三人面面相觑,一时还真拿不出个主意来。
“那王家的丫头是怎么知道咱们家的方子里有铅粉的?这方子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这世上不可能再有别人知道啊?当初那家可是没人了……”张秋菊压低了声音。
“闭嘴!”田货郎低声喝道。
“这事除了咱们三个人,没人知道,我没说,你们俩呢?老婆子你不会前儿个跟王家那边起冲突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透露了?还有你,老二,你是不是一时快活的,在你媳妇面前露了嘴了?”田货郎看向自己的婆娘和儿子。
张秋菊忙道:“当然不是我!我又不傻,这事能跟外人说去?”
倒是田四海脸色一变,想起当初方氏要自己给她带家里铺子的胭脂水粉,他自然心知自家的胭脂水粉是什么东西,自己媳妇长得水灵,他又不傻,怎么可能给自家媳妇用这个,当时就含糊的透露了一点意思。
自己那媳妇也算精明的,肯定是听出来什么了,难道是自己媳妇给透露出去了?
这么一想,田四海的后背心都汗湿了。
田货郎这么多年生意,人精如猴,立刻就发现不对,顿时沉声道:“老二?”
田四海一贯最怕的就是自己这个爹,知道瞒不住,老老实实的将自己的猜测给说了出来。
田货郎还没表态,张秋菊先炸了,“我看就是方氏这个小贱人!平日里那张嘴就没个把门的,什么都说!说不得就是她秃噜出去的!这个贱人,看老娘怎么收拾她——”
气冲冲的就要直奔二房而去。
田四海想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