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货郎一听,顿时头发尖都气得翘起来了:“你说你能干啥?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劳资让你去是去请人的,你陪两个笑脸,说两句好话会掉块肉?你男人我为了家里的生意,这么年哪天不给人陪笑脸?怎么?你男人的脸就不值钱,就你的脸值钱是吧?”
“你出门前,我是不是千叮咛万嘱咐,要你忍着一口气?不管人家说啥,你都听着?只要把人给请到了,就是你的功劳!你就我们田家的大功臣!你倒好,人家还啥都没说,就因为多两三个人伺候,就把你给气回来了?”
越骂越来气。
“本来我们田家好好的日子过着,都是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娘们!当初既然你跟你那大姐关系不好,看到她你躲着走不会吗?非要嘴欠的去撩人家!把人家的旧仇给勾起来了!还有老二媳妇,人家不爱搭理就算了,你们一个个的,心眼比针尖还小,就要压人家一头。”
“你们要真有那本事,也就算了!一个个只会惹事,惹了一身腥臊,就王八脖子一缩,让劳资来给你们擦屁股!劳资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娶了你这样的婆娘了!”
“成天的肥鸡大鸭子的供你们吃着,绫罗绸缎供你们穿着,倒养出仇人来了!今儿个劳资把话放在这里,要是请不到宋家的人,你麻溜的跟劳资滚!还有老二媳妇,最好肚子里怀着是孙子,不然也给劳资滚!”
田货郎这几天的日子着实不好过,如果有选择,他肯定不会将最后那张底牌打出去,保住了田家。
那不是没法子吗?要是田家都没了,留着这底牌也没有用,想东山再起实在太难了。
可那底牌出去了,他最大的倚仗也没有了,如今外人看着还觉得田家背后有背景,这么大的事情,都被轻松化解了。
还对田家恭恭敬敬的。
可只有他知道,这不过是暂时的,若是时间一久,再经历点事情,到时候那些精明的问到一点腥味就要扑上来的同业们,就会知道田家的倚仗没有了,他们会毫不留情的将田家撕个粉碎,然后吞下肚去。
他为啥厚着脸皮,宁愿受王永珠一个小丫头的气,也要跟宋家扯上关系?
这不是思来想去,宋家有他最大的图谋吗?要么能弄到王永珠那丫头手里的方子,实在不行,能跟历家扯上关系,一点点就行。
只要靠着历家,田家就安全了。
他都已经想好了,先跟宋家借着浴兰节的机会,把两家的关系先缓和缓和,然后再多走动走动,不说别的,就拿真金白银砸,他就不信这世上还有人不爱黄金白银的。
只要能跟历家扯上关系,就算要他一半的身家都行!
反正很快就能赚回来更多的银子。
可这第一步,就被自家这蠢婆娘给堵死了,真是气的田货郎心梗。
张秋菊被骂得灰头土脸,忍不住还要辩解两句:“当家的,人家都说了,她女婿在长青书院已经定到位置了,比咱们家定点位置还要好!瞧不上咱们家的位置——”
田货郎张口就骂:“你个蠢货,那长青书院的——”骂到一半,觉得不对。
马上问:“你说啥?宋家定了长青书院的位置?”
张秋菊点点头,还在愤愤不平的嘀咕:“可不是,就因为这个,张春桃的尾巴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你个蠢货!快,现在,立刻到宋家去赔罪去!不管怎么说,让宋家那天把咱们家都带到他家的看台上去!”田货郎不容置疑的吩咐。
张秋菊傻眼了:“当家的,你说啥?咱们还要去蹭她家的看台?”
“你要是能给劳资也定到长青书院的看台,那就不用蹭了!”田货郎冷笑道。
张秋菊哪里肯去,努力找借口:“当家的,这今儿个天色也晚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