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张婆子问了一句:“老大,怎么金盘去上学了,金罐没去?”
王永富一脸无奈:“那小兔崽子,咋没送他去?去了第一天把人家先生的砚台给打破了,第二天把人家先生的书给弄脏了,第三天把人家先生的衣服给刮破了!人家先生第四天就把束修给退回来了,打死不收他当学生了!说怕他再去上两天学,只怕命都没了!”
“他自己个也不爱读书,要他去上学跟要他命一样,早上都得打断一根棍子才肯出门。我也想过了,只怕金罐就不是个读书的料,干脆就让他跟着我们学会看戥子,他倒是学得挺快的!”
说到这个,王永富又想起金壶来,忍不住就叹了口气。
王永珠看王永富这样,忙道:“说道孩子,金壶那边有消息了。”
此话一出,王永富激动的抬起头来,“真的?他……他现在在哪里?过得好不好?”
王永珠安抚道:“我托人打听过了,带信的人说,他现在挺好的,跟着张大老板的车队,如今到了西边,再过半年就要跟着商队回来了。听说他在商队里除了辛苦点,倒是大家都很看好他呢。”
“他如今年纪还小,跟着商队历练两年,将来说不得就是一个大掌柜呢!大哥你就放心吧!”
王永富只要听得金壶平安就好,偌大的汉子,眼圈都红了:“他过得好就好,就好……”
旁边金斗安慰道:“爹,二弟在外头辛苦点,将来会有大出息的!”
王永富一抹眼睛,只点头不说话了。
见王永富这样,王永贵只得开口问:“娘,妹夫,老妹,你们在城里这些天过得不错吧?我看还带了个丫头回来了?买来伺候咱娘的?”
正说着,柳小桥她们已经麻溜的把饭做好了,这大热天的,又守孝不能吃肉,也就是一些青菜,加上鸡蛋豆腐,简单的很。
柳小桥三妯娌把饭都摆好了,才来请,就在门口听到了这话。
张婆子说起这个来,立刻来了精神:“那可不!你妹夫和你妹妹可孝顺我了!我去了城里生了场病,可把你妹夫和妹妹急坏了,你妹夫要读书,你妹妹一个人忙不过来,特地买了两个婆子伺候我呢!只是这次回来,城里那屋子还得有人守着,就没带她们回来。”
王家几兄弟还在感慨,老妹和妹夫有钱,都能买丫头婆子伺候亲娘了。
倒是柳小桥先反应过来:“娘,您老人家啥时候病的?咋没给咱们送个信回来?我跟三嫂去伺候您,岂不是更便宜?”
王家三兄弟这才醒悟过来,“娘?你生了啥病?现在没事吧?”
“娘,您老人家快坐好,没事吧?腿疼不疼?头晕不晕?”
……
“都给老娘闭嘴!”吵得张婆子头都大了。
默念三遍,不能跟自己生的这几个棒槌置气,不然你气死了,这几个棒槌还不知道你气啥。
王永珠忙道:“娘是这些年太累了,爹去了又伤心了一场,心里难受,那往日积压的不舒服就都来了,有些凶险。还好娘运气好,刚好历家少爷当时在县城,给介绍了京城告老还乡的太医,才妙手回春,将娘给救了过来。就这般,娘也躺了好久,这身子才恢复了些。“
“当时情况紧急,我跟宋大哥都脱不开身,只得请了两个婆子帮忙,后来娘的病稳住了,我想着家里真是忙的时候,要是给你们带信,你们哪里能脱开身?家里这上上下下的,还有生意,还有地里,交给谁去?”
“我们在城里,毕竟方便些,花了银子钱,就能有人搭把手帮忙!因着就没带信回来。”
王永珠说的这是实话,当时若真让人带信回来,为了尽孝,他们几兄弟恐怕都得来。就算他们不来,二个嫂子都得来。
柳小桥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