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又是撒泼又是卖惨也没让金斗改变主意,反而说出来的话,句句戳林氏的心窝子。
什么娘你当初嫁给爹不也是太1奶1奶给定的亲事么?怎么轮到儿子就不行了?
什么娘你若是对全家姑娘好,将来她也会好好孝顺您的,若是你还这样,以后您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院子里,总归不会少了您吃喝的。
什么娘你怎么就不盼着儿子一点好,这全家姑娘是儿子喜欢的人,您高高兴兴地接受她不行?非要闹成这样,让儿子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的好?您就不能学学奶,当初即使不喜欢你,因着太1奶1奶喜欢,不也同意你吗?
戳得林氏半天回不过气来。
都说伤自己最深的,是自己最重要的人。
林氏如今直到,王永富是彻底跟自己不可能了,她也不敢回娘家,回去就是个死。
唯一能指望的,也就是几个儿子。
可老二金壶被自己逼走了,老三金罐还小,如今能指得上的,也就是老大金斗了。
金斗在三个孩子中,最是老实本分,她琢磨着,自己是金斗亲娘,再多的不快,自己哭机场,软语求两声,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还能真将自己这个亲娘给丢一旁不成?
这老大的媳妇,她肯定要找个好拿捏的,将来她的日子才好过些。
这前婆婆和小姑子常住县城里,等闲不回来,几房又分了家,她先拿捏了儿媳妇,再耐心哄金斗和金罐,说不得将来还能再住进王家大院子呢。
没曾想,自己以为最听话的金斗嘴里说出来的话,句句如刀,往她心口上捅。
林氏又怄又气,将金斗赶出去后,躺在炕上,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当初她嫁给王永富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假装不经意的在王永富面前总是说些自己害怕婆婆,嫁过来后会不会受委屈的话。
然后就会看到王永富回去跟张婆子闹别扭,那个时候,她是带着一种隐秘的快乐的心情看着。
如今,她仿佛感同身受了当时张婆子的愤怒和伤心。
也许,这就是报应吧?
自那以后,林氏就关着门,很少出来,倒是让金斗松了一口气。
张婆子和王永珠自然将这些都看在眼里。
张婆子给宋重锦念佛的时候,还忍不住感谢了几句菩萨,菩萨可算显灵了,但是自己吃过的哭,受过的疼,今日可都报应在林氏身上了。
林氏不闹腾了,大房这边日子有了盼头,也就好过了。
三房那边,金盘一贯不太显得出来,可在读书上,夫子倒是评价,还有点天份。
喜得王永贵无可无不可,天天躺在炕上做梦,自己说不得将来还能供出个举人儿子来呢。
这读书耗钱,他还有金花要嫁人,小儿子金勺如今还小,看不出来什么,万一将来读书也有天份,那开销就更大了。
倒是将以前那些坏毛病一并都收了,每日里就琢磨着挣钱。
江氏本就是柔顺的女人,以前王永贵常年不着家的时候,她都能守着几个孩子。
如今听说大儿子有读书的天分,自己男人又一改往日的坏毛病,全心全意挣钱,就为了孩子们将来着想,那更是全心伺候王永贵。
两夫妻,孩子都三个了,如今倒有了几分当初新婚的形状。
金花如今因为家里条件好了,这次张婆子回来看到金花晒黑成那样,倒是提醒了几句,江氏就记在了心里。
想着要将金花拘在家里,养上几年,养得白嫩些,等出了孝,就能寻摸人家,准备嫁妆了。
王永平和柳小桥如今手头宽裕,尤其是柳小桥,嫁到王家来,用她亲娘的话说,那真是嫁到了福窝里了。
婆婆和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