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景在皇宫大内,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加上知道张婆子家的底细,又听张婆子这般客套,也就没太在意,长辈赐不敢辞,想来也不过是个小物件。
也就躬身接过来一看,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了,这可是极为上等的羊脂白玉佩,看这雕工,这刀法,还有那玉佩边缘不起眼的落款:子风,这不是前朝有名的玉雕大师子风大师的作品吗?
子风大师的作品盛名累累,只可惜他英年早逝,他死后,无人能继承他的刀法,从此成为绝响。
世人皆以拥有一件子风大师的玉器为荣。
如今一块小玉佩,都价值百金,更何况这巴掌大的玉佩,先不说这刀工,就这玉都价值不菲。
若是碰到那种子风大师的疯狂收集者,这块玉开价千金说不得都有人抢着买。
因此杜仲景在确认后,立刻十分谨慎的将玉佩放在了桌子上:“这太贵重了,小侄不能收!”
杜仲景估摸着王永珠和张婆子不知道这玉佩的真正价值,忙解释了一遍,最后才道:“这玉佩实在太过贵重,恐怕你们也得来不易,还是好生收着的好。”
张婆子一听说自己随手选的一块玉佩,居然价值千金?顿时手都哆嗦了,脸都白了,还尤自强撑着。
王永珠见张婆子这样子,就知道吓到她了。
安抚得拍拍张婆子的手,:“师兄,这是我娘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当初师父和师娘给我的见面礼可比这贵重,我可没跟他们客气。”
杜仲景犹豫了一下,想了想,想来也是,既然他们回到卫国公府,这卫国公府什么好东西没有,也就道谢收了。
张婆子见杜仲景收了,一时心里一松,然后就心肝脾胃肾都疼起来,怕自己再呆一会恐怕会心疼的忍不住把那玉佩要回来,决定眼不见为净,找了个借口先回了房。
一进自己的屋,张婆子就捶胸顿足起来,再看那个匣子的玉佩,恨不得将它们都给供起来。
等张婆子走了,杜仲景见屋里没人,才小声的道:“这几日,我给圣上诊脉的时候,倒是听他身边的人提了几句,卫国公已经将立世子的折子呈上去了,圣上已经批了。”
王永珠先前就听张婆子说过,宋五也吐露过这个消息,看来这事情不出意外,就是十拿九稳了。
因着已经有了心理准备,面上倒是没露出什么特别惊讶之色来,只点点头:“谢谢师兄,我们知道了!”
杜仲景见王永珠如此宠辱不惊,倒很有几分自己亲爹杜太医的架势,再握握手里的玉佩,更添好感。
决定多提点两句。
“这几日,你们且小心些齐国公家。”
王永珠挑挑眉毛,诧异的看向杜仲景。
杜仲景凑近了一些,小声的道:“如今那王家正闹上太医院呢,说是鲍太医害了那王氏,给王氏开了不该开的禁药!”
什么?王永珠瞪大了眼睛。
“那王氏当日断了骨头,请的就是咱们太医院最擅长接骨正骨的鲍太医,本来一切都好好的,王氏骨头也都接好了,只要三个月不下床,也就无碍了。”
“偏偏那王氏怕疼,一点不舒服,就要喝止疼药。鲍太医当时还提醒说这药不能多喝,不然对身体不好。可王家人自己不遵医嘱,鲍太医第二日见王氏情况稳定了,就回宫当值去了,后来也曾去过几次,换药一并事宜都是鲍太医指点王家的丫鬟换的。”
“也见过王氏还在喝那个药,还特意找了齐国公,说这个药只在疼痛实在难忍的时候喝一剂,平日里能忍则忍,还是不要用药的好。齐国公当时答应了,事后听说那王氏一疼就哭,下不来狠心,那药一直就给王氏吃着。”
“没曾想,这王氏的伤本来没事了,只要静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