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金斗脸上眼睛里都发着光!
王永珠和张婆子对视了一眼,暂时按下不提。
一顿饭吃完,大家是各怀心思,几乎都没尝出味道来。唯有杜使君,他在石桥镇上看了大致的环境后,对七里墩的住宿条件本来已经绝望了。
没曾想,到了七里墩后才发现,虽然是大半的土墙造的房子,可也是青瓦铺顶。
打扫收拾得干净不说,还栽种着各色花草,颇有几分没见过的野趣。
更不用说这王家的房子和村里其他人的屋子一比,那真叫一个鹤立鸡群!
大概是期望值太低的缘故,又有了这样鲜明的对比,杜使君顿时觉得这条件已经很是不错了,再看到这一桌子丰盛的晚餐,不说珍馐美味,也是颇为顺口。
顿时将所有的心思都丢在一边,先努力填饱肚子再提其他。
吃饱喝足后,他一看就知道这一家人久别重逢,肯定有很多话要说。
自己虽然是客人,也是外人,当然不适合在这里呆着。忙指了个借口,就回屋歇着去了。
两个婆子还有两个丫头也极为有眼色,送上茶水后就退了出去。
将屋子留给了王家人。
一家人齐齐整整的在一起,大家心中都颇为感慨了一番。
还是王永富先问候了张婆子在京城过的可好?
张婆子咳嗽了一声,才道:“这次去京城,除了重锦中了进士,还有一件喜事,也得让你们知道知道……”
金斗一听,立刻看向金壶,先前金壶说奶在京城找到亲人了,可是这事?
果然,张婆子轻描淡写的就丢下一个炸弹来:“我这次去京城,寻到了亲生娘亲还有几个亲兄弟!”
“啥?”
王家几兄弟和其他人都傻了!
王永贵先回过神来,结结巴巴的问:“娘……啥叫亲生……亲生娘亲和亲兄弟?”
王永珠接过了话头,将张婆子的身世大致说了一遍。
整个屋子里安静的很,一屋子的人都呆住了,半天反应不过来。
好一会,王永贵才声音飘忽的道:“娘,您,您是说您本是京城官宦人家的女儿?”
张婆子点点头。
王永富颤抖着道:“娘,您是说杨家舅舅是您亲弟弟?”
张婆子继续点头。
王永平才回过神来,“那,那咱们多了京城一门亲娘舅?咱们亲姥姥还在?”
张婆子瞪了王永平一眼,还是点了点头。
三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一种,我是谁?我在哪?我娘是谁?我娘这是要上天呢吧的荒谬感。
江氏和柳小桥倒是一肚子的疑问,可自家男人都没说话了,也不好开口。
几个小的,除了还啥也不知道的金勺,其余的都听明白了七七八八。
孩子还小,藏不住心思,只听说自家多了一门在京城做大官的亲戚,都兴奋起来。
金罐忍不住就问:“奶,那咱们能到京城那太姥姥和舅姥爷家去看看不?京城太姥姥家的屋子是不是都是金子做的?”
金盘如今读书识字,常常听私塾先生说的话,也知道了些外头的事情,别的听不明白,可这舅姥爷家人人会读书,那表舅还是今科探花呢,比姑父名次还高些,顿生敬仰之情!
听了金罐的问话,几个孩子都忍不住看向了张婆子。
就连大人们也看了过来。
要知道,去年他们托赖宋重锦和王永珠,才到县城里去见了世面。
回乡后,村里谁不羡慕?
这要是能一家子再到京城开开眼界去,这辈子都值了!
江氏听了这话,本来被金花几句话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