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干这一行的,都是些亡命之徒,对他们来说,本就了无牵挂。
活在这世上,不就想着过大块吃肉,大块喝酒,还有多余的银子去青楼玩女人的日子么?
听了水匪老大的话,都齐声叫好。
江面上的水匪们不敢妄动,都看着半山腰。
然后就听到一声呼哨声,这是进攻的信号!
顿时一个个又嗷嗷得鼓足了劲头,往江心冲去。
江心的船只,已经排成了人字形状,以宋重锦的坐船为中心,两翼展开,将那些吃水深的货船,还有那些老弱妇孺们乘坐的客船,都护在了后面。
王永珠早就让张婆子和吴婆子她们几个女眷都躲在了舱房里,又给她们加上了以前兑换的保护罩,吩咐她们不管外头多大的动静,都别出来!
张婆子哪里肯啊,闺女就是她的命!这外头那些是杀人不眨眼的水匪,再说了,刀剑不长眼睛,就是她闺女蹭掉一块皮,她都得心疼半天。
更不用说,闺女这架势,是要出去大干一场。
真有个什么好歹,还让她活不活?
当即拦在舱门口死活不让:“闺女啊,咱这个时候不逞能行不行?娘知道你力气大,可外头那些是什么人?刀剑可是没长眼睛的啊!若你真有个好歹,你让娘怎么活?”
“再说了,外头那么多男人,他们总能顶事吧?你若要去,行,你把娘带上,咱们娘俩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一家子整整齐齐的,就算到下头也能做个伴!”
王永珠哭笑不得:“娘,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只要你们好好的呆在这房里不出去,不让我分心,肯定没事!”
“娘,你还不知道我?我也不是那傻乎乎就往上冲,给人当靶子的!真有事我难道不能躲?我拿根棍子,就守在后头,若是有那漏网之鱼,我补一棍子的事!能有多大的危险?”
好说歹说的,终于让张婆子松了手。
出得舱门,王永珠不放心,将舱门反锁了,这才拎着一根从椅子上拆下来的棍子,朝甲板走去。
此刻江面上已经喊杀声起,舢板上的,半山腰的水匪们吆喝成一片,气势上就十分迫人。
看到王永珠出来,宋重锦还没说话,宋小寅先着急了:“夫人,这里危险!还请您速速退回到舱里去!”
正说着,山腰上的箭矢又射到了,宋小寅几个人忙着挡住箭矢,一时也顾不上王永珠了。
有几支漏网的箭矢从他们之间的空隙划过,冲着王永珠而来——
宋家的几个亲兵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扭头看去。
却发现,那几只流箭已经被一只白皙的手,稳稳的抓在了手心,那手的主人,不是王永珠是谁?
王永珠将那流箭握在手里,上前几步。
宋家兄弟忍不住就后退了几步,让开了空隙。
宋重锦眉宇间满是不赞成:“这外头乱,你去陪陪娘,免得她怕!”
王永珠把玩了一下手里的箭,做了个瞄准的架势,然后顺手一甩,手里的箭就如同流星赶月一般,直奔离得最近的水匪舢板而去。
众人眼睁睁的就看着那箭十分顺利的扎在了那划着舢板的水匪的大腿根上,血花一迸,那水匪一声惨叫,身不由己的就从舢板上滚落到江里去了。
那舢板上还留有一个水匪,惊恐的看了过来。
王永珠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几包药粉来:“这里面是痒痒粉,我看这会子风势正好朝着他们那边,你们顺着风向,将药粉撒下去——”
宋小寅敬畏的看了一眼王永珠,更加敬佩的看了一眼宋重锦,小心翼翼地接过那药粉来,分给了几个兄弟。
宋小寅几个人,手上裹了布,才打开那药粉包,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