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好吧,是小生冲撞了公子……。”青年有些犹豫。
李昊一摆手“行了,大丈夫在世别为这么点儿小事吞吞吐吐的,再说这里这么多人看着,我还能杀你灭口不成。”
青年见推脱不过,只能拱手致意“如此……小生恭敬不如从命。”
从不从命啥的李昊不在乎,他只是觉得这青年看着还算顺眼,所以才会把他带回去。
向前走了没多远,养心斋便到了,陈蒙上去打开门,推着李昊进去。
青年则是落在最后面,呆呆看着门口的那副对联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横批大唐初习班。
若是单看门口的那副楹联,足以说明此间主人非比等闲,绝对是品性高绝之人。
但若配上那‘大唐补习班’几个字,青年只能说这特么都什么玩意儿!
进到里面,入眼便是轩敞的大厅,四根雕花楠木柱约有合抱粗细,两侧博古架上精美的瓷器,奇巧的盆栽,还有一些他从未见过的古怪器物。
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山水图画,看落款尽是出自名人手笔。
毫不夸张的说,单单这一个大厅里的东西,没有三、五万贯绝对拿不下来。
厅中右则博古架后面,青年拘谨的坐到黄花梨木的椅子上,有下人递上刚刚冲泡好的热茶,李昊端起吸溜一口,淡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生姓王,双名玄策。”
“噗……”
一口茶水没咽下去,李昊直接喷了出去,在透窗而过的阳光下,画出一道并不怎么显眼的彩虹。
“你说你叫啥?”
“王,王玄策。”青年声音颤抖,努力回忆着自己一生的经历,包括小时候抢隔壁小朋友沙包,生怕面前这位是自己的某位仇家。
王玄策,这就是将来一人灭一国的王玄策?
望着面前青年身上打着补丁的书生服以及指甲里的污泥,李昊脱口而出“你怎么混成这个吊样?”
我跟你很熟么?青年哑口无言,搜遍记忆,找不出任何与李昊相近的人物。
但对方既然问了,不回答总是不好。
于是王玄策挣扎着说道“呃,小生,小生家境不怎么好,这次来长安是想要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能不能参加今年的春闱。”
李昊嘴角一抽,参加春闱?就是考科举呗!
以前在后世的时候科举什么的李昊并不关心,到了大唐这两年多少从侧面知道了一些。
其实这个时代的科举与后世的科举并不一样的,既没有糊名,也没有抄录,考生在答题的时候完全可以将自己的老爹,老师,家世都写在卷子上(事实上,糊名什么的是在北宋时期才有的)。
这样一来科举说是在考试,不如说是在拼爹。你有一个厉害的爹或者老师,那自然就能考过,若是没有……那就只能祈祷自己长的足够好看。
经过这么长时间,李昊总算认清了王玄策在没有发迹之前就是一个扑街的事实,转头对陈蒙说道“你先带他下去洗个澡,再派人去请个大夫过来,回头我有事情要跟他谈谈。”
“诺!”陈蒙应了一声,对王玄策比了个请的手势。
王玄策直到此时处在萌比的状态,完全搞不清楚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有心不跟陈蒙走,奈何已经到了对方的地盘,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去显然是不行的。
待到王玄策跟着陈蒙离开,李昊脸上露出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微笑。
这运气来了还真是城墙都挡不住,前几天自己还惦记着王玄策这家伙来着,没想到,这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那接下来要不要再架车出去转转呢,说不定还能撞倒个薛仁贵啥的。
呃……,薛仁贵还是算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