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今日陛下会亲临,若无意外的话会随堂听课,若谁表现好,会得到陛下赏识和提拔,一切都要看你们的表现了。”
虽然在场学生基本都是世袭军户,但听到皇帝到来考察的消息,全都打起精神,这到底是能得到皇帝欣赏飞黄腾达的好机会,每个人都希望自己会是下一个王陵之,或者是下一个胡琏。
学生们都进教室开始上课,而沈溪这边则到军事学堂公事房,把在场一些官员叫来,详细安排接待圣驾之事。
书吏何悦问道“大人,陛下亲临,可会带朝官前来?是否要安置桌椅板凳等物,若陛下要休息,可要临时搭建休息之所?”
因为何悦等人都是在新近才被调来军事学堂,对一些规矩不是很明白……这些中下层官员都将皇帝当作高不可攀的存在,觉得能面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以至于会如此紧张和慎重。
沈溪心想“军事学堂的建设可不容易,随着规模增加,现在调配过来的人手已不太充足,做事也没什么效率,回头还得从各衙门征调人手,实在不行的话,让朱鸿和沈永祺等人过来充个数,总归是自己人,不至于明里一套背地里另一套。”
沈溪对何悦解释,同时也是对在场所有官吏解释“不用特别准备,只将陛下当作是军事学堂一员便可,陛下不想搞特殊化,至于有什么大臣光临,那也只是伴驾,不需要有特殊准备,军事学堂对所有人一视同仁。”
沈溪说出这种君臣平等的话,在场官员一时间不太能接受。
这是一种划时代的意识,大明朝最讲究高低贵贱,就好像这些人对沈溪的态度一样,他们将沈溪当作高高在上的兵部尚书,才会百般恭维,若是遇到跟沈溪同龄的书生,他们只会嗤之以鼻,谁会将其话放在心上?
……
……
跟沈溪预料相同,直到日上三竿,朱厚照才慢悠悠到来。
此时已临近午时,沈溪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这次过来,朱厚照只带了钱宁、张苑和寥寥无几的随从,毕竟军事学堂距离豹房不是很远,朱厚照过来,一路上的安全能得到保证。
朱厚照精神不错,见到出来迎接的沈溪,笑着走上前,道“沈尚书何必多礼?朕过来就是走走看看……说起来朕有好些日子没来,之前朕还说要在这里上课,当一回学生。”
沈溪道“陛下随时都可以过来听课,以陛下的见地,即便给这里的学生讲课那也是绰绰有余。”
“哈哈,好!”
朱厚照没当沈溪是在恭维他,乐呵呵接受了。
张苑和钱宁等人都在打量沈溪,他们自然觉得沈溪是在谄媚,但其实沈溪大抵说的是实话。
朱厚照对军事的理解力很强,再加上沈溪之前曾对他进行过系统教育,以至于朱厚照对于兵法韬略有着一定程度的了解,让朱厚照当童生、秀才的先生肯定不行,但让朱厚照当个军事课程的讲师,讲一些军事理论,并不会显得有多突兀。
只是朱厚照没有那闲工夫来,而沈溪也不会劳烦他,除非是他这个皇帝想过一把先生的瘾。
君臣一起进入学堂大门,直接来到后院学舍门口,此时学生们都知道皇帝到来,一个个正襟危坐,装出一副用心听讲的模样,而在场讲师则是由谢铎举荐,刚调到军事学堂的年轻讲官乔珍。
乔珍是谢铎非常欣赏的一名后生,本是举人出身,在太学读书三年,后来又在河间府讲学,年纪轻轻便崭露头角,如今年过三十五,在北直隶文坛已有一定名声。
谢铎亲自举荐,就算沈溪觉得不合适,也要先请来试试。
沈溪亲自测试后,发现乔珍接受新思想新事物很快,也就暂且将其留在兵部,正好可以让乔珍给学生补一下文化课。
沈溪让乔珍所讲都是一些兵法韬略,比如《孙子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