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
连凤丫摇了摇头,把那手中物件往桌子上一抛,那姿态,看着就是完全不在意,会不会因为她的力道,把这配饰摔碎弄破,
倒是旁边的朝荨看着,紧张得屏住了呼吸……这要是摔碎岂不是……
“这东西,极硬,想要雕琢成现在这个模样,需要费上大力气。
这东西本身不值钱,这雕琢的功夫,却是极为稀罕的。
先生也不用诓我,有那么一两块原石,的确不算什么。
却像先生这块,”连凤丫双眼注视着对面那中年男子,含笑摇了摇头
“却不是谁都能够做到,谁都能够拥有的。”
中年男子眼皮一跳,望着对面,眯了眯眼……
“东家见多识广。
倒是赵某人献丑了。
无礼之处,还请东家海涵。”
他是聪明人,此刻,还能够不明白么,人家不是二愣子,愣头青,
更不是关在闺阁之中只知道绣花的寻常女子。
他想在人家面前耍弄人家,人家从一开始就心里什么都一清二楚。
自嘲一笑……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眼。
该!
既然糊弄不了他人,自然,该折腰时就要折腰。
“先生如竹。”
女子声音清淡,却舒服。
中年男子来了兴致
“此话怎解?”
“竹,埋于地下,前四年,只长大二三公分,这二三公分,却埋于地底。
来年第五年,笋芽破土而出,就开始猛长,只需要六周时间,就能够长到三层楼高。
先生生于中原地界,却在沿海名声鹊起。
两广之地,大海商赵元生的名声,我虽孤陋寡闻,却也有耳闻。
若在海外诸国,尤其海中南蛮各小国,
赵先生可谓无冕之王。”
若说之前种种较量,赵元生尚且不动声色,态度平和,
那么,连凤丫这一句话,
却是平地惊雷!
赵元生“嚯——”地站起,身后座椅,因为他的动作幅度太大,哐啷——一声摔在地上。
他面色剧变,眼中对连凤丫露出了忌惮之色。
眼神不停闪烁几次,有那么一刻,竟生出杀意,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
那杀意就淡了下去。
眼中虽然忌惮重重,却恢复了冷静。
连凤丫对朝荨指了指那摔在地上的额座椅“还不帮赵先生把座椅扶起?”
朝荨最听连凤丫的话,闻言就去扶。
却是赵元生大手一挥,“不必。”
说着,他自己转身,神色平静地将座椅重新扶好,动作端庄从容地坐了下去。
一应动作做完,才重新抬起头,将视线放在对面女子的脸上,
双手握拳一抱
“赵元生有眼不识泰山,敢问东家名姓?”连凤丫是女儿身,问她名姓,本就不合时宜,但赵元生问了,这是对她的重视,已经不再因为她的性别,带有任何一点轻慢。
平心而论,不管对面那女子之前表现如何卓绝,他赵元生有没有对人家有任何一点轻视鄙夷?
有。
只因她是女子家。
在他看来,女子家也有从商的,但无论做的多么卓绝,却也太过保守,不过是守业而已,终究比不上男人家的格局大。
但此刻,对于对面那女子,他是再也没有一丁点的轻慢和轻视了。
连凤丫闻言,涂着淡淡胭脂的唇瓣一勾,清脆嗓音道
“沈,沈凤丫。”
除了自己的名姓,再也没有多余表明自己身份的了。
而那赵元生听到这三个字,眼皮却是狠狠一跳,微急促,道
“酒娘子连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