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不够资格。
可这簪子的的确确就在这山野村姑的手中……以那人的脾性和能力,不大可能有人能从他的手中抢走偷走东西,就算是不小心遗漏了,那人的脾性,也绝不肯放任不管遗漏的东西。
“你可还有其他证据?”想了想,安公公再次问道,这一次,无比慎重。
连凤丫只觉得奇怪。但很快反应过来。答道“公公知晓,民女没有读过书,是绝说不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样的话来的。这话乃是民女夫君所教,夫君常怀天下与国,那日曾对月自言自语保国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谋之;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民女恰好听到,不解,问夫君。夫君不嫌民女烦扰,仔细解答,怎奈民女愚昧,学而不会。夫君无奈,只教民女记住一句话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夫君是要教民女心怀感恩,感恩大庆国,感恩陛下恩泽,感恩天地的给予。得亏夫君教会,才让民女在被诬陷之后,不至于一根麻绳吊死树下。只夫君去赶考,曾说,不为官,不归家。民女也无法与那些村人们辩驳。只能含冤努力地活下去,为
父母,为弱弟,为夫君。”
花言巧语能像她说得如此骄人心有戚戚焉的,也是少数。
安公公眉心的褶子揪成一团,看了看手中簪子,猛然一抬头
“这簪子且留在杂家这里。你此事,杂家无法做主,杂家今日就日夜兼程赶回京都城,如实禀报,如何做主,只看陛下的意思。”
若没有这簪子……他也不会费这个心。
可若是牵涉到了……那个人的话,安公公不敢擅作主张。
他仔细又打量了面前的山野村姑,视线在那张平凡无级的脸上流连了又流连……心中是不信这连凤丫的话的。
可……手中这枚簪子又如何解释?
保险起见,安公公决定,立刻启程赶往京都城。
连凤丫从衙门里出来,心下微微定了定……只要这安公公没有当下就怒斥于她,不会直接将她定性为“不贞不洁的荡妇”,那么事情就不会坏到哪里去。
只要这安公公能把她的隐情一五一十回禀陛下,那么,陛下多半会选择信任她。
不是因为她的话有多么可信,只因为,陛下他也不想丢脸。
只要陛下没有傻到拆自己的台……这件事情就会以大圆满结束。
比起被天下人笑话,自己赏赐“牌匾”的忠贞高义的女子,其实婚前早已不是黄花闺女。
连凤丫相信,陛下更愿意和稀泥,顺着她给的台阶下,对天下人说她夫君是赶考的书生……如此,既全了陛下的脸面,也给了天下人一个交代。
至于她家“赶考的夫君”是谁……天下赶考的书生那么多,她随便报一个名字,谁知道是谁?
何况,赶考途中,病倒了啊,被野兽吃了啊……这些东西,可就都说不清了。
连凤丫打的一手好牌,却丝毫没有想到……她的“夫君”在见了安公公之后,俊美容颜神色出奇的古怪,“她说这枚簪子是她‘夫君’送给她的定情礼物?”
安公公脑门上,刹那沁出冷汗,硬着头皮“是……那连姑娘就是这么说的。”他想询问事情真相,但面对面前的男子,安公公表示他还想长命百岁。
修长的手指捏着簪柄,狭长凤眼微眯,视线落在簪子上,若有所思。
一旁的陆平脸都要绿了。
那村姑!好生无礼!
肖想他们爷!
“爷!这世间,只有沈家微莲,才配得上您!”陆平咬牙道,说完就“轰”一声重重跪下去“那丫头不识好歹,属下帮您去杀了她!”
男子若有所思,不理会陆平的话,却对陆平平静说道“孤以为她中秋那夜就死了。”他父皇让人发下赏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