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明了他为何还没走,却候在外头的原因。他是预料到了她的逆反。
那声音里的冷漠和肃杀,仿佛忤逆了他的人,下一刻就身首异处。
滴答……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滴答……
连凤丫额头上冷汗越来越多,这危机感来自于窗外那人……很久,很久没有人能够让她像现在这样,神经绷紧,但同时,一股无来由的愤怒
“公子未免管得太宽,我要如何,与你何干?”
但窗外,没有人回答她,她只从微微露着一条缝的窗户缝里,看到那人眸子犀利地从她身上划过,冷光一闪即逝……这眼神中的杀意,毫不加掩饰。
似乎只要她不听话地拽了脖子上的坠子下来,下一秒,窗外那人,真的会冲进来动手扭断她的脖子。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连凤丫怒问“这暖玉既然是‘他’的,与你无关,你何必在意它挂不挂在我的脖子上!”
已然真怒了,敬称都没了。
这里头太乱。
若说窗外的人,就是她一双儿女的生父,就是那夜山中的男子,就是一心一意要置她于死地的那个人……可他为什么三番两次救自己?
一个要她死的人,却一而再再而三救她?
连凤丫不信。
但脖子上的暖玉,窗外这人却认得出,既然这玉不是他的,他又为什么那么在意这玉是不是挂在她脖子上?
或者他和这玉的主人关系匪浅?又或者,这玉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这里头,太乱,逻辑上矛盾点很多。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似是而非。
所以,连凤丫之前也刻意回避这个问题。
可现在,不由得她不去推翻之前的推论,不由得她不去多想一想了“你是谁?”垂在身侧的手,捏的紧紧的,连呼吸都压抑着。
她在等答案。
你是谁?……这三个字,并不是表面上的意思。
她是在问他你是不是‘他’!
你不是‘他’为什么要关心‘他’给的玉佩是不是挂在她脖子上;你是‘他’为什么一心想要她死却屡次救她性命。
头一次,连凤丫糊涂了,在真相和假象中迷失了。头一次,她找不到答案了。
“你是谁!”
第三次,她开口质问窗外人。
窗外的人沉默了很久,就在连凤丫都以为他不会再次开口说话的时候,那人缓缓说道
“你想知道本座是谁,来京都。他是谁,本座是谁,京都城中定然能够找到答案。”
“你想知道的一切,京都都有,”那人说“你要是能够活下去,本座在京都等你。”
话锋一转,轻笑一声“本座不见无名之辈。”
此话似乎风马牛不相及,但连凤丫听懂了,这人是在告诉她,若她能活着,那就到京都去寻他,而暖玉主人是谁,只有等到她活着到了京都城,见到他,届时,才会告诉她。
可这人又说,他不见无名之辈……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她想见他,得有这个资格见。
见他,不是哪只阿猫阿狗想见就能见的。
“一言为定。”连凤丫道。
她不追出去,是因为窗外那人说过若见了他真容,她也不必活了。
既见不到窗外那人的真容,问什么都没有意义。
她不再去关心窗外之人是谁,暖玉的主人是谁,到了京都,一切都会有答案。
那人走时,留下一句话“这是本座最后一次出手救你。”
人已走,桌上的蜡燃了大半,蜡油滴了下来,又在桌子上凝固成片……满目狼藉!
就像是连凤丫此刻的模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