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我和你爹的外孙,而是因为他们是我闺女冒着生命危险才生下来的!”
连凤丫张张嘴,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能怔怔看着她娘。
万氏抹了一把眼泪“闺女,你知不知道,这俩娃要是饿出个好歹来,我和你爹怎么办?
你如今不是一个人了,你是两个娃的娘了!”
连凤丫怔然着,两世为人,她没当过娘,从前的从前,她还是个冷冰冰的机器一样,执行每一项任务,一开始她选择生下两个孩子,绝不是她仁慈。
就算是后来,渐渐与肚子里两个孩子有了感情,连凤丫她也只是个两世为人从未当过娘的女人。
从小,没有人教她怎么对一个人好,没有人教她怎么去养孩子,她以为她努力地拼死把两个孩子生出来,又拼命的保住那孩子的性命,便已经是为人母了。
可今天,她在这个世上的娘,面前的万氏,却告诉自己——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你是两个娃的娘。
所以……她确实做错了。
“娘,我知道错在哪里了。”连凤丫说,万氏的双眼红通通,连凤丫更觉得愧疚,“我去给大宝二宝喂食。”
“不用了,娘已经给大宝二宝喂了米糊。只你以后做什么事情,都记着,你是有娃的人了。今个就是叫你长个记性,那藤条……娘可一鞭子都没打在你身上。”
连凤丫闻言,会心一笑,她娘啊……可爱的很。
“知道知道,我阿娘最疼我了。”她说着,便顺口问“褚先生呢?怎么没有看到褚先生和阿爹?”
“好似是叫人喊出去了。”
“谁啊?”
“不认识,来的是个小厮模样,带着请帖来的,说是淮安酒行。”
淮安酒行?
连凤丫眉心一动,望向万氏“有没说请去哪里?”
“张家酒肆。”万氏回忆着“之前褚先生看了帖子原是想要你阿爹别去的,那小厮太会说话,你阿爹一高兴,嘴一快,就应了下来,褚先生无法,说跟着你阿爹一起去。”
连凤丫眼底闪过一丝凝重……淮安商行分大几类,盐行、米行、油行,酒行……各大类都有,酒行属大几类其一,管的是淮安城里与“酒”有关的事项。
可今天来个小厮给她连家下帖子……怎么看都不寻常。
等等!
“娘!”连凤丫猛然瞪大眼睛,问道“你刚刚说,是去哪里?”
“张家酒肆啊。”
“等等!张家酒肆……娘,这个张家,不会是‘那个’吧?”她眉宇中凝重之色越来越深浓。
万氏也是一惊,瞪大了眼“是当初那个强抢咱们猪下水秘方子的张家???”万氏惊得声音都扬了起来。
“……恐怕,是了。”连凤丫抿着嘴唇“娘,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也不早点说“算了。”
她原想说的话,最后戛然而止,只拍了拍万氏的肩膀“娘,你在家呆着,把门儿关好,谁来也别开门。”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张家对她家了解几分,她不知晓,她对张家,却是知之甚少。
没有摸清敌方的底细手段性情之前,连凤丫秉承万事小心为上。
“诶,诶!”万氏应承着,眼底露出担忧“事儿……很严重?”
“娘,别瞎操心,没那么严重,何况还有褚先生陪同,我这就去看看。”说着,转身就出了大门,边说“娘,把门儿关了。”
张家酒肆
“每年的淮安府和苏州府两地的斗酒大会,老夫以为,咱们淮安道做酒这一行的,这一次都应该齐心协力,年年败给苏州府,我淮安府酒行年年抬不起头来。”
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摸着胡子,说着便看向一旁的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