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又如何?
这话乍听之下,只是寻常的询问,可仔细品味,怎么有一股烟火气?
鲁青恒却还没察觉什么,乍听这话从闻老先生嘴里说出,只觉得一颗心说不出的不舒坦,什么叫做“哑巴又如何”?
哑巴,就是哑巴,哑巴,才不能如何!
这才是正道。 “闻老先生,学生鲁青恒,甚至崇敬您老,今日有幸见到闻老先生您的尊荣,学生顿感荣幸,只是,学生也觉您这收徒的决断,未免做的太过儿戏,如您这等文坛巨匠,世人敬仰,怎么能够收一个哑巴
儿的为徒弟。”
鲁青恒不是不气愤,他身后,无论是出生富贵的张崇山,还是出生贫寒的连海清,这二人,哪一个不比一个哑巴要强?
今时今日,这闻老先生却放着大好青年才俊不收,却要执意收下一个残废儿!
这是何道理!
“哦~?”中堂之上端坐的老者,不曾动怒,倒是微微扬起声音,轻“哦”了一声吼后,反倒和颜悦色问起了鲁青恒“依你所言,老夫不收这个哑巴儿为徒,又应该收谁进师门?”
鲁青恒浑身一震,仿若满身衰气顿散,浑身直觉得一股舒爽,眼中更是一热,当朝的太傅闻枯荣,正在询问自己的意见!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鲁青恒在淮安道多年经营,不是没有效用!
闻老先生这等人物,都是重视自己的意见的。
倏然之间,仿若打了鸡血,更是双眼炽热,燃起一股精勇之光,一执手,利落施一礼
“先生有问,那学生就当照实说出心中所想。”
“说说看。”堂上老者只是手中执着茶盏,茶盏盖子轻轻拂去茶汤上的浮叶,不无情绪的说了一声。
“闻老先生既来了淮安府,定是听过府学左院之名。”
“确实,府学左院,名声在外,不属苏杭学府。”
得到肯定,鲁青恒再道
“先生既如此说,学生可否认为,先生眼中,府学左院学子,才情宗略,先生也是认可?”
老者手掌茶盏托在掌心,其上热气袅袅,老者却仿佛不察觉热茶烫手,只看一眼鲁青恒
“算是。”
能的当朝太傅闻枯荣赞誉,鲁青恒更为激动“既如此,学生有一问,不知该问不该问?”
“你说。”
“先生既然也是认可府学左院,学子才情,一样不缺,为何,先生择远避近?放着府学左院的学子不选,却选一个哑巴儿?”
堂下静悄悄,鲁青恒问出所有人心声,但却没有人敢在此刻放肆喧嚣。
而今日所来观礼的众人之中,自然少不了府学左院的学子,张崇山眼睛一亮,燃起光芒。连海清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却肩膀微微一颤,这颤抖,出卖了他内心此刻的激动。
人群中,连凤丫将这堂上堂下的一切,看入了眼中,自然,连海清的举动,自然没有逃脱的了她的视线……心中冷笑,到底还是太年轻态稚嫩,就算埋下了头掩住了神情,却掩饰不了内心的激动。
牵一发动全身,他心动,自然有所表露。
虽稚嫩,却比她首次见到他的时候,强太多。连海清……进步很快。
当朝太傅闻枯荣,其名不是白叫,其名不是白得。
他之品性,世人皆仰慕。
他之才华,当世无人可越过。
如此之人,你不敢轻慢半步!
这,便是闻枯荣这三个字的价值。
此时,鲁青恒两颊绯红,他当然知道,他做了一件如何胆大妄为的事情,却不觉得有错,甚至可说,今日之后,他鲁青恒的名声,不再籍籍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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