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闻老太傅和稀泥,自然乐得应和,连声道“是”。
在场之人,听得闻老先生一番和稀泥的话,忍不住发了笑…… “可不是,连小娘子,我可要替同为男儿的倾哥公子说句公道话,您这是诚挚之心,报恩之情,可您这也苦了倾哥公子。如倾哥公子这般年岁,也是到了娶妻的年龄,您这要倾哥公子等上十多年,倾哥
公子可得哭了。您瞅瞅,倾哥公子那张脸,都变了色了。”
“就是这么个理儿。”
“对对,是这么个说法。”
四下里劝解声响起。
连凤丫故作一脸为难地抬眼瞅着巫倾歌“可……可……这恩情……”
巫倾歌脸色铁青一片地说道“连小娘子的心意,本公子收下了。连小娘子报恩的诚挚,本公子也感受到了。至于报恩之说,以后不必再提。”
“可,民女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总觉得亏欠……”她又小心翼翼一脸愧疚为难地望着巫倾歌。
后者脸色更青,眼底杀意弥漫,却含恨忍下怒意,道 “医者父母心,本公子既为医者,治病救人是天职。那日既然遇上了连小娘子有难,本公子顺手之劳,能够帮助到连小娘子,身为医者,本公子很是欣慰。如此,便好。医者救人,其目的便是病患病好
,只要病患病好,便是本公子最开怀的事情。若图报恩,本公子又成了什么人!所以,连小娘子不必愧疚!不必觉得亏欠!也不必,心里‘不踏实’!”
这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巫倾歌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尤其是那句“不踏实”!
他怎么看不出来这该死的粗俗妇人是在给他提个醒儿——她心里“不踏实”,“不踏实”是因为她怕他对她下杀手,不肯放过她。
巫倾歌忍怒咬牙“连小娘子,如此可还‘不踏实’否?”
连凤丫连忙一脸感恩,感激不尽地说道“倾哥公子是个好人,大好人啊。倾哥公子悬壶济世,是这世上一等一的大好人!
民妇感激不尽,不知如何是好,只愿每逢初一十五,便为倾哥公子祈福祷告!愿倾哥公子这样的大好人大贵人前途似锦,一路扶摇!”
一口一个大好人,一口一个悬壶济世!
巫倾歌那肚子里攒着一团邪火……这粗野的妇人,当真该死!
闭了闭眼,眼下,便只能够忍气吞声!
连凤丫垂下头,盯着地面看,无人看到的角落,她唇角微微上翘……你想要弄死我,我就是死也要恶心恶心你。
但随即,她眉眼中闪过一丝凝重……有了今日这一朝,巫倾歌这个妖孽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再对她出手了,只是等着这段时间过去了,等着她自己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了,
以她今日这么当众恶心巫倾歌惹怒这个妖孽的事情,以这个妖孽的报复心理,对她动手,那是迟早的事情!
在此之前,她必须积蓄力量!
这两府斗酒大会,结束之后,连凤丫缝人就夸赞巫倾歌“倾哥公子救人不图回报,是这世上一等一的大好人。”
“若是没有倾哥公子出手相救,我和肚子里的孩子,也许早就不在这世上了。倾哥公子不但医术超绝,心地更是善良呢。”
酒楼的包厢里,一身白衣的巫倾歌,眼神冰冷地听完这些话,手里的折扇“嚓”一声展开,手一挥,折扇凭空划过一道半弧。
一、二、三!
三息之后,桌子一角顷刻裂开,哐啷一声,倒在地上。
“陆不平,本公子第一输给萧凤年,第二居然败在一个粗俗不堪的村妇手中!”
陆不平垂头看脚“公子,属下现在就去了结了这贱人的狗命!”
“蠢货!若是现在能够动手,本公子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