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爷离去的时候,竖了竖大拇指,眼底全是赞赏之色。
须知道,他与这女子密谋的事情,可说是铤而走险,说的就是一个“赌”字,说起来简单,但这世上,有这心敢拿身家性命作赌的,没有她心细;而有她心细的,未必有她胆大。
辞别了这女子,安九爷唱着小曲儿往家走,“今儿个心情好哟个铛儿铃儿铛~看那个贼眼子白了脸哟个铛儿铃儿铛~”
他心情好得很,哪怕这天阴沉着,也管不着安九爷的好心情。
可他身边的张二鱼却苦了脸“唉……”
“唉……”
“唉~!”
这一路往回走,一路叹生无数,在第n声叹息声后,前头那位唱小曲儿的主儿,终于是察觉到了,一扭头,嘿~这后头的伙计一脸苦不拉几的,
“张二鱼,爷说你这一路叹着声儿回去,一脸苦大仇深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爷苛待你了,你倒是说说,爷可曾苛待过你?”
“九爷自然仗义,咋可能苛待小的。”
张二鱼嘴里说着,可这脸上,还是那一脸苦相,看得安九爷眉心突突的跳着
“嘿~!你这小混蛋!既然爷没苛待你,你摆张臭脸给谁瞧?哈?”
“哎哟喂,我的九爷,小的这心里苦……可没法儿跟您诉苦。”张二鱼苦着脸向前去,眨巴眨巴的眼睛,一脸苦涩难忍地看着安九爷
“九爷,您老是不知道,小的这心里此刻,拔凉拔凉,这嘴里苦的呀,就跟吃了满大缸子的黄连似的。唉……哎……唉……”
“得得得。你别在爷面前叹气了,说吧,到底怎么了?”
张二鱼巴望着安九爷好半晌,那眼神可怜兮兮又殷切万分,看得安九爷菊花一紧,不知怎么就想歪了……这小子莫不是……猛然绷住了脸,一脸严肃地正要警告这张二鱼“我可告诉你……”
他正说着,那厢张二鱼幽幽地开了口
“连娘子她瞧不上小的。”
“哈?”
“九爷,您跟小的说句实话,连大家的是不是瞧不上小的?不然怎么不留小的在她身边做事儿,反倒把小的赶到九爷您身边?”
安九爷提起来的心,刷的就落了地,一巴掌拍在张二鱼的脑门儿上
“就这事儿?那你作甚那样眼神盯着爷?还以为你小子是那个?”
“九爷。您说小的是哪个?”
张二鱼好大半天没弄明白,安九爷瞧他懵样,心里“嗨”了一声,自己这往哪儿想了,这豪绅权贵间,是有那些个见不得光的事儿,可他安九堂堂正正的……不怪自己,怪张二鱼这小子眼神太露骨。
心里想着,嘴里却说
“傻了吧你,连娘子要是看不中你,那好些事情,可不敢交给你做。
只老夫和连娘子之间,就是个合作关系,连娘子势单力薄,你也看得出,她身边此刻留太多人,未必是好事儿。
只怕徒惹麻烦。
再有,既然她和老夫是合作的关系,那自然要有一个可以在两边带话跑腿的人。
这人必须她和老夫都信得过,还得能干能道,这不,你张二鱼可是得了那小娘子的看重。”
这般解释了,张二鱼总算是雨过天晴,那脸上,再没有愁苦之色。除夕红包qvgc6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