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公子怎么称呼?”
那人俊美的面庞,漾起斯文的笑
“袁云凉。兄长称小生云凉就好。”袁云凉不在意地坐上车板子“这位兄长,该怎么称呼?”
“姓谢,三水酒。”
“原来是谢酒大哥。”
车漫漫其修远,路迢迢不知处。
小镇就在眼前
“大娘子,前方就是琪罗镇,进了琪罗镇,就出淮安道地界了。”
“进城,找家客栈,休息一晚,明日再北上。”
是夜
谢九刀深夜来到连凤丫的住房前,敲门三下,门从里面开了。
门开门关,眨眼功夫。
“大娘子为何捎带那姓袁的,袁云凉来路不明。”
“我一妇道人家,他能够图我什么?”简易桌前,女子淡笑“随他去。”
“袁云凉自称书生,但无论长相气度,绝不只是一个清减的书生能够有的。”
“他有什么没什么,是什么身份,又为什么藏着身份。与我无关。
行走在外,藏着身份也不奇怪。
九刀你不也告诉他,你叫谢酒吗?”
她好歹有自知之明,也就是在淮安城里有些声名,出了淮安地界,谁又认识她区区一个妇道人家?
总不能那袁云凉那样骨子里就不简单的人,是为她而来吧?
左不过就是那袁云凉顶多觉得有趣,临时改了主意,拿她恶作剧一般取乐。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九刀,这一点我知晓。
袁云凉什么来意,咱们不去关心。
平时的时候,多加警惕着就是。”
她没时间管这突然冒出来的袁云凉,总不能够,随便冒出来一个人,就是要害她连凤丫的吧。
她,连凤丫,总不能够这么倒霉吧?
这样想着,她心中也是轻笑起来,
是啦,她总不能够这么倒霉吧?
哪有那么倒霉的人?是个人靠近就是要害她,就是要图谋不轨。自己又不是太阳,都围着它转。
谢九刀见她心中明白,也不多说,从怀中掏出来十几张纸。
“这是大娘子吩咐的。”他就不晓得,这娘们儿被安九爷明里暗里地暗示不要再出门抛头露脸,他们第二天就悄无声息地出了淮安城。
说是要往陇右去。
既然要往陇右去,那就应该以最短的距离最短的时间,赶往陇右才对。
偏偏这娘们儿不知在想什么,让他载着她,赶着马车,先把淮安道地界绕了个遍。
还叫他把经过的地方,绘制出路线来。
连凤丫瞥了一眼桌上摊开的纸,眉一挑“这是什么?”
谢九刀太阳穴突突地跳,捏紧了拳头“大娘子忘记了?您要的‘详细的’路线图!”
那“详细的”三个字,愣是咬牙切齿咬了重音。
“这也叫‘详细的路线图’?”
满眼的不屑。
谢九刀被她轻视的态度,气得差点儿想要转身就走,但一想到京都城里那人的救命之恩,他捏着拳头,不断告竭自己得忍!
那可是救命之恩!
他谢九刀不是欠人不还的人!
隐忍着,谢九刀耐着性子道“这就是按照大娘子的吩咐做的,每一条河流,地界线,道界限,山脉,丛林,村镇,护城河,一个不少!”
谢九刀不蠢,非但不蠢,还很敏锐。
他说着“地界线,道界限,山脉,丛林,村镇,护城河”等等的时候,眼中精光闪烁……他没有问出口的是,她一个妇道人家,要这些详细的路线图做什么?
与其说是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