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蹬鼻子上眼睛“咋滴,俺就是刘三壮,能咋滴?”
“是就好。”冷面汉子面无表情说道“是就没杀错人。”
“啥……”
这一声“啥”的都变了音,从第二声硬生生变成了第四声,这“啥”字刚刚出了那么点儿的气音,就再也没了下文。
“刺啦~”刀子进,红刀子出,鲜血顿时飚了一长串,跟杀鸡放血一样。
半柱香的时间,又有两道人影,出现在已经死透透的刘三壮跟前。
一人蹲下,手触刘三壮的大动脉“刚死。”
另一人点头“来晚了。”
前后两拨人马,相继出现在这胡同里,又相继离开。
不多时
燕京城权贵住的那一地带,一幢院子里。
“确定人死了?”一道声音问。
两个黑衣人恭敬行礼“是,属下亲自下的手,当场击毙。”
他们面前,主位那人点点头“死了就好,下去吧。”
与此同时
东风楼
“爷,去晚了,人已经死了。”
墨袍的男子,眉心微挑“看来是问不出背后的人了。”
刀斧神功的冷峻面庞上,一丝愠怒。对方急着杀人灭口,真是一点线索都不留,越是如此,越是证明,背后那人,就是针对那女人而去的。
“属下无能。”
“你确实无能。”男子清冷的嗓音,没有一丝温度,不带一丝硝烟地道“滚去领罚。”
陆平牙根突了突,一旁陆风伸手摁住了他,冲他肃然的摇摇头。
陆平狠狠一咬牙“属下领命!”
心里对那连凤丫的成见更深。
……
连凤丫和谢九刀已经离燕京城许远。
这一日,天高气爽,夹带着北方的粗矿。
眼前所见,越发空旷。
如果细致,是江南的小桥流水。
那,粗放,便是北边的乔木高山。
一路北行,衣服越穿越厚实,她和谢九刀,也越来越黑。
干燥的天气,越往北去,越能感受到北方的干燥。
他们途径一处,把马车停在树下,准备用些吃食,也让马儿休息休息。
不远处
“哎,今年的收成又不行呐,再旱下去,可咋整哟。”一人说道。
“等冬来了,好下一场瑞雪,来年开春,播了种,咱明年秋就有个好收成了。”另一人在一旁宽慰着。
“这样自然好呐,可谁知道明年又是个啥样。”只是这宽慰的话,对方显然不相信。“老吴头啊,别说了。
不是说,那个了不得的沈小姐,到了大都了吗?
沈小姐一定能够救苦救难。”
“唉……只希望老天爷真能让俺们沾沾沈小姐的福气。”
“一定会的,护国寺的高僧不是说了吗,沈小姐,是有大福源的人咧。”
这两人对话,只字不漏的传进了正在小口小口掰着干瘪瘪的馍馍吃的连凤丫耳中。
自然,谢九刀也听到了,他嚼着馍馍,扫了一眼一旁的连凤丫。
燕京城中,他多少已经明白了——沈小姐和大娘子有罅隙,仇怨结大了。
也多少清楚了——大娘子记仇,记了沈小姐的仇。
一路不提那件被暗算的事情,一路也不提沈小姐这个人,不说与沈小姐有关的任何一句话。
仿佛,从来没有燕京城那晚的那件事。
大娘子,平静的不像是一个被人暗算下药,丢了清白的女子。
可也这样子,才更让人心惊肉跳。
谢九刀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