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捺着怒不可解的怒火,
连大山那张粗犷大脸,寸寸的惨白。
“爹……我,”他自称“爹”,说出口的时候,却脸一阵燥红,只觉得羞愧,当不起这一声“爹”,
连忙改了口“我再也想不出其他办法了。与一家子人断绝了关系,再也没有人能够对这家里人说三道四,指指点点。”
“若是一走真能够一了百了,我保准不拦着你。”她冷笑,心里并不想说什么狠话,只这一次,当真是气急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上当心软……何时何地才是个头?
“那咋整啊!”连大山一听,离开也没用,顿时更急了……走没有用,那“死了”呢?
他已经开始琢磨起来。
连凤丫一瞧他分神恍惚的眼神,就猜到他往哪儿想了。
顿时更怒了。
“别想了,一走不能了之,一死就能够了之?”
“死了也不行?”连大山闻言,立刻抬头闻起来。
连凤丫脑门儿上青筋一蹦……还真是叫她猜中了!
她深呼吸,狠狠吐出一口浊气,好半晌,才压住心中气怒,端坐正色道
“爹。”
这一声“爹”喊出,连大山壮硕的身子猛地一颤,牛眼瞬间便红了眼圈,颤颤哆嗦地问道
“凤丫,你还愿意叫俺爹?”
瞧这满脸愧疚和希冀,连凤丫蓦地心一软。
叹息了一声。
整肃肃穆道
“您呢,有些事情,我必然要与您说清楚,您好生听着。” “闺女你说,爹听着记着再也不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