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发抖,气得不是连春珍的赌气,而是,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蠢货!
忽地想起他那大孙女儿连凤丫,和春珍一般年纪,可人家如今多了不得,他生的这个,咋就跟个草包枕头一样咧。
这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连春珍被他爹这一巴掌打得,两眼泪汪汪,“爹,你打我。就为了那个小贱货,爹!你打我!”
连春珍大声地哭喊道。
一双眼死死盯着连老爷子脸上。
老爷子触到那眼,被他亲闺女眼中的恨死给惊得一颤,顿时心肝儿更疼,气得哆嗦起来。
连老太太忙上前安抚,一会儿安抚老的,一会儿安抚小的,可这越安抚,怎么就越乱套。
瞧瞧那说的什么话,一边说对闺女儿说,“你可别怨你爹,你爹生你养你,对你那样好,咋能把你爹给恨上?”
一会儿对连老爷子说“你别生咱春珍的气,她年纪还小,懂得啥咧。
咱春珍天真无邪,哪儿比得上大房那个丫头心狠手辣。
大房那个丫头,心都是黑的,咱家春珍,就是心善。”
连海清在一旁,只把眉头拧得更紧,这一刻,他有种窒息感,眼前这鸡飞狗跳的一家子,无形间,成了他的拖累。
“小姑姑,你去找大姐姐,你怎么跟她说?
说大姐姐害死了朱三儿?
大姐姐会承认吗?
咱家有证据吗?
你要告官,那到了公堂之上,也得拿出证据来,否则,就是诬告,诬告是要反坐的。”
连春珍不哭了,仰头辩解“这咋成了诬告?人肯定是她害死的,你不也说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除了她还有谁。”
“官府人会听吗?”连海清问道“谁看见了大姐姐害死朱三儿了?
没有人证,没有物证,什么都没有。
人,却是死在咱家的。首先被怀疑的肯定是咱们一家。”
“你说真的?”连春珍不信的问道。
“真的。”
“咋能够这样!?”只等连海清确认后,连春珍立刻激动地跳起来骂道“官府是吃糠的吗!”
这话一出,连海清的眉心,蹙的更紧了,眼神闪烁不定地扫了连春珍一眼……真的,差得十万八千里。
暗自摇摇头“眼下只有报官,咱家不能把尸体就这么处理掉,迟早有一天东窗事发,
到时候,咱家毁尸灭迹的做法,就已经让人认定,人,是咱家害死的。”
连老爷子因为为此头疼了“就……没别的办法了?”
众人都看向了连海清。
少年沉思片刻,“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他眼中一丝狠辣。
望着众人殷切的目光,少年人缓缓说道
“这人是淹死的,咱们悄摸着,把这尸体,扔进河里去。”
连老爷子眼珠子一亮,浑浊的眼里,顿时露出喜意
“好!就这么办唠!”
反正人是淹死的,那不过就是从井水里,换到了河水里,尸身被人发现后,就算是验尸,都验不出所以然来。
这办法,是连海清刚刚被连春珍这一通胡闹之后,静下心来突然想到的。
旁人都没意见,二房的媳妇儿赵氏却是有些不愿意了“那我咋和我娘家嫂子交代咧。”
“人淹死的,和你有啥关系?”连老爷子冷哼一声,转身就走,进屋前,对连二才说道
“你和老三,先把这尸体,藏到咱家柴火垛子里去,晚些时候,你俩兄弟,找个河段,把人给扔了。”
当夜,连家俩兄弟,把人用草席一裹,找了个河段,抛了尸。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