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先生在一旁,不知其解。
只是规规矩矩候在一旁,静看那女子与三个欧罗巴人聊天。
是的,聊天。
天南地北地聊着,并开不出任何意图。
而那三个欧罗巴人,十分热情,对于面前这个大庆国的女子,似乎也十分谈得来。
高卢人叫做菲尔罗斯,姓氏就不说了,太长。
萨克逊人名唤保罗,大秦人的那个叫做尼尔费曼。
褚先生记性还不错,还能叫得上这三个人的名字,一旁的谢九刀,听着头都大了。
桌上的蜡烛快要燃尽,褚先生稍稍打断“大娘子,烛火快熄了,您看?”
“烦劳褚先生,再添些新烛。”
褚先生不动声色地抬了抬眉头,“是,大娘子。”
这说着,复返而归,又给悄然添上新烛。
添完新烛之后,却是站在谢九刀的身旁,悄悄用手肘寸了寸一旁的谢九刀,谢九刀看过去,却见褚先生以眼神示意他,又冲那三个欧罗巴人努嘴着。
谢九刀看过去一眼,又和褚先生四目相视,各自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解和惊奇。
谢九刀知道褚先生心里的疑惑,也知道褚先生想要问他什么话,只是他也看不懂那女子这一次,是要做什么,冲着褚先生微微摇了摇头。
这二人一脸的不解和疑惑,对比起这厢来,那边,女子和三个异人,却相谈甚欢。
天南地北,风俗家乡,她问的多,那边三个欧罗巴人也回答的起兴。
许是因为这三人经过漫长的航海,领略了满满大海中的寂寥之后,抵达了异国他乡,却又因为各自长相的不同,在这个异国他乡之中,很少能够如此畅快谈天说地。
高卢人的菲尔罗斯笑着向后退去一步“尊敬的连小姐,你是我见过最最最亲切的大庆国人。”
“是的,亲爱的连小姐,你是我保罗在大庆国见过的最有趣的女子,和其他的大庆国女子完全不一样。”
“我们不敢相信,在这个繁荣昌盛的国度,连小姐给了我们三个人最不一样的一次交谈,今日,十分开怀,尊敬的连小姐,请允许我们三个人,向您表以致敬。”
说着,竟然就单膝跪下,牵起了连凤丫的手,亲亲在连凤丫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一旁看着的谢九刀和褚先生,脸都变了色。
谢九刀拔刀怒气冲冲上前“你们做什么!”
“住手,九刀。”连凤丫叫住了怒发冲冠的谢九刀,又看向显然是被谢九刀吓到了的三个外国人“这是我的伙伴谢九刀,他从来没有见过你们国家的礼仪。不要被他吓到了,其实他是个好人。”
“九刀,他们没有恶意,这是他们家乡的风俗,并不是存有恶意。这是表达尊敬的意思。”连凤丫有些头疼地看着怒瞪牛眼的谢九刀,“放下刀,别吓到客人了。”
在她再三的眼神威逼下,和那三个已经被吓到了的欧罗巴人不停地解说下,谢九刀才不情不愿地放下了刀子,刀子落刀鞘,狠狠瞪了三个“非礼”了他家大娘子的欧罗巴人一眼,鼻子中重重一哼“哼!”
“保罗先生,我很好奇,这么长的海上时光中,你们是怎么填饱肚子的?”
许是连凤丫的态度十分和善,而且,她看起来很有趣,几个人渐渐忘记了刚才差点被人拿刀子砍了的事情。
“我们国家的人,三餐的主食,和贵国不一样。
我们有马铃薯,和玉蜀黍。”
连凤丫眼神一亮“马铃薯和玉蜀黍,那是什么?好吃吗?”
“当然,马铃薯很容易发芽,我们做成食物,带到床上,作为干粮。
但是很多时候,我们也会带上没有加工过的马铃薯,在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