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上,侧首在褚先生耳边耳语两句,
褚先生点了点头就出去了,不多时,往返而归,却是领着张二鱼、还有一直在院子里喝美酒的江老头儿一起,
三人前后而来,手中各自捧着一个木箱子。
木箱子不算大,三人捧着三只箱子,出现在三个欧罗巴人面前。
连凤丫起身,走到桌边,打开桌上三只箱子“这就是我的诚意。‘皂’出自我手。而这件事,少有人知道。
现在,我把这个秘密告诉三位。这,便是我的诚意。”
那三个欧罗巴人闻言,惊得张大嘴巴,还是菲尔罗斯最理智,他理了理思绪,想到之前和安九爷的交易,心中微微有些恼怒“亲爱的朋友,连,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好朋友的吗?”
他是认为,他被连凤丫和安九爷一同设了圈套算计了。
连凤丫又怎么会听不出话中意来。
倒也不急着解释这误会,只道
“我与简竹楼安九爷向来合作愉快,
销卖这种事情,我又不擅长,向来都是简竹楼安九爷在帮我打理。我与安九爷之间有协定合约,出自我手的‘皂’,只能经安九爷的门路销售。
我明白菲尔罗斯先生的恼怒。
但您要明白,我、您、安九爷,我们三方之间,谈论的是两桩买卖。
您三位与安九爷是一桩买卖,签有合约书。
我与安九爷之间,是另一桩买卖,也签有合约书,并且,这份合约早在你们到来淮安城之前就已经定下。
事有先后,难道不是吗?
我若绕开安九爷,单独和您三人做这笔交易,那我就是毁约的一方。
菲尔罗斯先生,您也是做生意的,自然明白,这种情况下,我不能毁约。”
三个欧罗巴人的恼怒渐消散,这是生意,生意上,就要将信用。生意有生意的做法,不能坏规矩。
这一点,无论是哪一国的商人,都明白的道理。
“连小姐,您没有做错。”
“是,我当然知道,我没有做错,我信守约定,遵守游戏规则。”她一点不谦让,忽地望向那三人
“菲尔罗斯先生、保罗先生、尼尔费曼先生,我的朋友们,我连凤丫,大庆国的商人,十分期盼这笔生意落成。
来吧,让我们完成这足以让双方都满意,而你们赚得盆满钵满的生意。
而我,只有一个请求,我要,欧罗巴最好的船木工匠。”
“如果,我们说‘不’呢?”
菲尔罗斯黄褐色的瞳子,如野狼,盯在连凤丫的脸上。
而桌旁女子,平静的面容,无波无澜,只是侧首,回望着他
“淮安城的欧罗巴人,并不止你们三人。”她勾唇。
三个欧罗巴人一嗫,随即,菲尔罗斯露出苦笑来“‘皂’,只有连小姐有。”
她勾唇“菲尔罗斯先生,你是聪明人。”
“显然,我还能怎么选择呢,我的朋友,连。”
“所以?”
她望着他。
后者用着一口发音怪异的大庆话,苦笑着说道“签合约吧。”
褚先生上前,一手好字,行云流水,风骨俱佳,一番签署之后,此时算是成了。
菲尔罗斯带着其他二人,告别之后,提脚离去。
门口
“菲尔罗斯先生、保罗先生、尼尔费曼先生,你们落下了东西。”
三人回首,不解望去,却见那女子的目光看着某个方向,三人顺着她的目光,看了去,却是桌上三个木箱子,
起初的不解,过了一会儿,顿时明白了那女子的意思。
“这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