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有老到掌控不了朝堂,要党争的,等他老人家百年之后吧。
再把徐如调去刑部,位列左侍郎,徐如此人,老奸巨猾,不站队,却也不表态,为人处世,多为圆滑,几十年来,却也很少见到徐如吃亏不还报的事情。
旁人很少能够摸清徐如的底。
这便让刑部大堂里头的人,心中猜不透,到底是该拉拢还是该打压。
一个纯臣左晏青,一个比泥鳅还滑溜的徐如……啧,这是在变相架空李开言……老皇帝是在告诉众臣,他能够留李开言在尚书位,也能够让李开言的尚书位坐如针毡。
只怕,这比直接治罪李开言,降职罚俸还要让李开言不舒坦,屁股下的位置就跟老虎椅子一样,坐着就难以舒坦。
朝堂中有人为李开言脱罪,那就是刑部多半已经站队去了大皇子那一边……老皇帝这轻而易举的一招,把大皇子经营了多年的势力,给瓦解了大半。
“自古皇家,皇子们之间争斗,屡见不鲜。
朕不愿意见到。如今朕出手,总比今后太子出手。”
此话看似平平,老太傅心中却是一冷……皇家的斗争,最是惨烈。
太子东宫之位,早就已经定下,可就是如此,依然抵不住其他皇子们的觊觎窥伺。
“大皇子也是一时糊涂。”
“他一时糊涂?”老皇帝眼中泛着怒意“他若是真有手段,朕何须替他收拾烂摊子?
可瞧见?
不过是一个回合,就输得鼻青脸肿。
朕要是他,早该羞愧的掩面不出屋门一步!
若是他尚且有些本事,朕未必对他发火。”
都道,虎父无犬子,何况,那是这世间最尊贵的一个,即便心中并不属意大皇子,但这个世上,也没有一个父亲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子是个庸人。
老太傅沉默不语……这种话,他能想一想,却不能说出口。
屋里顿时很安静,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老皇帝似乎怒意退去了些。
把三份问卷递给了老太傅“太傅看一看。”
老太傅接过问卷“这是殿试的卷宗?”
老眼却飞快在三份卷宗上看过,“此三人,想来是陛下钦定的三鼎甲。”
他眉心微微蹙起,只因其中一份,字迹太熟悉。
“老师可瞧出什么?”老皇帝眼也不眨地盯着老太傅问道。
后者迟疑了下,眉心蹙得更紧,却把一份卷宗挑出来“这上头的字迹,老臣倒是十分熟悉。”
老皇帝听着,却不动声色“不知此份卷宗上的每一个字句,可有老师熟悉的?”
这话,问的看似没有什么毛病,但老太傅却心惊胆战,只因……他老眼凝重地扫向那卷宗上的内容,最为醒目的该是——
不过是区区四个字,老太傅却看得心惊胆战,沉吟片刻,深吸一口气,颤抖着一双老手,颤颤巍巍捧着那份卷宗,小心翼翼地将它重新摆放在龙案之上,
“老臣平庸,教导不出这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能够教出此栋梁者,必定是圣人门徒,天子门生!”
言下之意是,这学生只能出自天家门下,出自天子门生。
一旁的李公公心中大骇……到底那卷宗上,写了什么,才能够叫天下人的师者,颤抖着手,捧着那卷宗,自称自己平庸!
老皇帝一双老目,炯炯有神,紧紧落在老太傅的脸上,想要看出端倪,却只看到老太傅一脸的肃然和额头滴落的汗珠。
一颗汗珠低落,老皇帝才吐出一口浊气,锐利的目光,从老太傅身上挪开
“朕第一眼看到这份卷宗时,心中一样大骇。
再看卷宗出自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