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世不久后被废除。
其中缘由啊……实在是牵扯太多!
那是权倾朝野的张居正啊!
税制的改革,最终却还是废止而终~
改制的是张居正,他能够好好的活到病死,如今这混小子却想走张居正的路,他有没有张居正的魄力和权势!?
她低头,却见竹心那小子一脸的倔强,在看到那小子紧抿的嘴唇时,连凤丫所有的怒火,化作一声苦笑的叹息……她往椅子上一屁股坐下去,垂着脑袋,看着地面。
旁人看不见她的脸,只看到那女子沉默地坐在椅子上,望着地面发呆。
连凤丫就这么靠坐在椅子上,望着脚下的青砖,沉思了好一会儿。
她再抬起头时,却没搭理连竹心,只招招手,让谢九刀去院子中找块木桩子来,谢九刀去而复返,手中多了木桩子,连凤丫一指那木桩子
“砍。”
谢九刀几乎不曾犹豫,拔出大刀,一刀子砍下去,木桩子顿时成两半。
连凤丫站起身,让出身后黄花梨的木椅子,再道“砍。”
刀锋锐利,冷光划过,刀锋从黄花梨的木椅子上一砍而过,却没有砍断,留下了一公分深的刀痕。
当是此时,连凤丫才沉凝地望向了已经拔高个头的少年郎,她面色平静,眼底神色却深沉难懂
“朽木敌不过一刀,
同是一刀,黄花梨的椅子只留下刀痕。
我们家是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寻常百姓。
山里的村户有句老话,今天阿姐就教你,”女子道,面色越发平静,仿佛之前怒火不曾存在过,望着对面的少年郎,一字一字道
“出头的椽子先烂,不经霜历雨的树木难成气候。
同样,没有历经风霜的才智慧聪,都只是纸上谈兵。”
少年把嘴唇咬得发紧,女子眸色更淡,声音却陡然凌冽
“你可知,你做错在哪里?”
少年面色发白,却依旧倔强不屈。
连凤丫看这小子显然不服气,也不气恼了“你是不是认为,你根本没错?”
少年不语,但那倔强模样,眼底的坚毅,分明就是不认输。
连凤丫清淡的眸光从少年身上扫过,忽一声轻笑,在这静谧的书房中,尤为的讽刺
“可笑。”
少年急,凤眼圆瞪,转身至桌案前,提笔急书阿姐说可笑!阿姐凭甚觉得吾可笑?可笑又在哪里!
笔落,纸张一掀,落在谢九刀手中,后者浑厚的声音读起来。
“你不服?”连凤丫眸色清浅,碎碎光斑,透过窗棂,落在她的脸上,闻老太傅始终在一旁不语,此刻,却也眯眼朝那女子看去,显然,他亦好奇。
只见女子不疾不徐地开口,字字清晰,却也字字珠玑
“你说要改革税制。凭甚改?如何改?”
少年提笔书摊丁入亩。
谢九刀读。
女子闻听过后,缓缓再问
“如何摊丁入亩?”
少年书摊丁入亩,按地亩之多少,定纳税之数目。地多者多纳,地少者少纳,无地者不纳。
谢九刀再读。
女子拍案称赞“甚好!”话奉却一转,对那少年郎越发咄咄逼人
“一州县,地亩之多少,人丁之多少,你如何确定?如何丈量?所谓摊丁入亩,你如何实施?
你自提出摊丁入亩,定然也清楚,摊丁入亩,得罪的是谁,那些人可会乖乖任由你改制?
连竹心,你给我听好了,
自古,
改制,就会流血。
这样,你还要坚持吗?”
少年郎脸色渐渐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