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外公叹口气接着说:“要守就守着,其他人出去做准备……”
说着,自己也走了出去。
我也知道,爷爷只是昏睡过去了,而且,这一睡,便是永远,只是,终点还没有到来。
爸爸姑姑和艾伦留了下来,时刻守在床边,伊恩、帕图和哥哥就在一边,点起了炉火,屋子里终于有了些热气,虽然刚才人多闷热,却一股子冷意——那还是发自心底的悲凉。
外面,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屋子里安安静静,爸爸姑姑和艾伦守在床边,眼里依旧是含着泪,但都没有出声,无力只能听到火炉的里的柴火燃烧的“噼啪”声。
帕图和伊恩守着炉火,低着头不说话。
好久之后,伊恩才从墙上摘下一片磨得光亮,刻着咒文的骨片。
那是,举行葬礼之前做祷文的安魂符文。
房间里的一切,都和当初一样,火炉药罐,墙上的兽皮,装药材的老柜子,刻咒文的刀具,都和我当初学习萨满咒文时没有分别。
我走到屋子中间空出来的地方,开始查探周围的一切。
妈妈和姐姐大嫂在收拾家里的东西,哥哥出了门找到狩猎队的人,去到外公他们那边。
外公住的的新房后边有小树林,再过去,就是村子的墓地。
更靠墓地的地方,有几个石头垒砌的简陋小屋。
屋里陈列着几口棺材。
这是老人们活着的时候为自己的准备的。